四面八方涌來的浪卷如惡狼撲食一般地殺向這位箭手,將無數的魔法能量拍打到他
的身上。
身陷汪洋的余忘被那灌注全身的魔法能量洗禮著,一瞬間幾近暈厥。
可是他緊咬著牙,死活不愿這么倒下。
因為他好不容易來到這樣的舞臺,在皇帝、親王、宰相這些人面前,有這樣一次展露自己的機會。
這輩子都沒見這么多大人物的他,在今天一天把這些人瞧了個遍。
所以他不能丟人。這和這場比試無關,與那范奧公國的勝負亦無關,這只關乎到他余忘自己。
即便他此時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面前不值一提,可是他仍舊想要得到屬于他的戲份。
他比誰都清楚,這種戲份不是靠別人施舍的,得靠自己去贏回來。
他知道自己的天賦永遠追不上嵐姻這些人,可是這不代表他這樣的小人物活該被人一輩子踩在腳底下。
那波濤翻覆之下,有個身影站起身來。
艾爾文怔怔看著這個男子,仿佛看到了在那枕劍會上面對氏玖的自己。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個樣子,咬咬牙撐也就撐住了,真要倒下其實也是一念之間的事。可有的人就是有一種寧死也不愿倒下的意志,支撐著這種意志的多半是一些執念。
當時的艾爾文是如此,此時的余忘也是如此。
可特蕾西亞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手重新站起身來,于是加大了對那浪卷的魔力灌輸。
余忘緊緊繃著腮幫,在那狂浪纏身下只得一點點半蹲下身子。不如此降低身體重心的話,他可能很快就會被那浪卷給沖刮走了。
余忘那一身輕便的皮甲此時已經被那海浪沖刷得所剩不多了。而那些大片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肉上,破開了一道道恐怖的傷口,用“皮開肉綻”來形容是最為貼切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就沒有想要認輸的意思。
只見他用那只滿是符文的右臂一拳轟進擂臺深處,靠著這只手臂緊緊抓著地面,他才能穩住身形,不被那些狂暴的浪卷給帶走。
而后令人在場所有人動容的一幕出現了。
他單一只左手持弓,竟用牙齒拉開了弓弦
艾爾文看著這人用雙唇抿住那箭尾,鮮血止不住地從那嘴唇上落下。那用嘴拉弓的猙獰模樣,深深地嵌進艾爾文的腦海里。
“真是個狠人吶”他由衷地感嘆著。
而擂臺的另一側,阿格萊亞與嵐姻也就余忘此人展開著討論。
“這人,可真是心性狠厲,難怪你會特意留他一條性命。”阿格萊亞說罷望了一眼身旁的嵐姻,“可是把這種人留在身邊,你可得當心些。”
“他那邊應該很快就要用兵了。這樣的人,才能夠幫到他。”嵐姻望著擂臺之上,淡淡說道。
“你倒是什么都替他著想。”阿格萊亞嘲弄道,“可是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們要和他們一道了”
“還是說,你已經忘了你的身份了”這話說完,阿格萊亞用指尖戳了戳嵐姻頸部的骨爪項圈。
“不要你來提醒我。”嵐姻瞟了這老女人一眼,“你難道不想知道他那時空魔法的奧秘”
“不想。”阿格萊亞一臉不在地回道。
“你”嵐姻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你這小妮子,好好求我呢,我考慮一下讓你和你的親親小情郎團聚一下。你要是跟我玩心眼呢,你想去見他門都沒有。”阿格萊亞一臉不屑地望著嵐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