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駛出王境往西南而來的時候,艾爾文收到了權巴的來信。
信中說到蒂萊爾公國的大軍已經在往南方集結了,約有七萬多人。
“嗯你這信封還挺有意思,誰寄來的”嵐姻望著艾爾文手里這雪青色的信封,忽然來了興致。
這顏色怎么看都適合裝情書用。所以嵐姻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給艾爾文這廝寫的情信。但是她瞧著來送信的信使一身獵裝勁服,顯然不是來送這種書信的。
“不用看了,那是我影翊部門專門的信使。”艾爾文看著嵐姻盯著窗外那信使看個沒完的樣子,終于開口解釋道。
“影翊”嵐姻不解道。
“我安插在蒂萊爾公國的情報部門。”艾爾文淡淡說道。
“喲呵,你現在倒是有模有樣的。連這一手都準備了”嵐姻取笑道。
“那邊怎么說”奧妮安望向艾爾文。
“七萬多人,集結完畢。等春凍一結束,薩尼芬莎那老騷婦指定要揮師南下了。”艾爾文蹙著眉說道。
嵐姻直起身來,揉搓起艾爾文的臉頰,“想不到我男人現在也是一方人物了,瞧你愁眉緊鎖的,這么多人替你效力呢,還打不過一個老女人”
這時候車頂的某個老女人不樂意了,用手掌拍了拍車頂。
艾爾文當即笑了出來,“老女人可都難對付噢。”
而與此同時,親王的次子兌白正領著子木老人,布劍神等一眾人等正縱馬向西北面的蒂萊爾公國而去。
“子木前輩,您這一把年紀了,不用如此辛苦,坐馬車不是舒適得多嘛。”兌白望著子木老人那因為顛波而顯得有些疲乏的臉色,笑著說道。
“趁老東西我還有這個勁兒,就騎著吧。”子木老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身子骨,以后還能騎幾回馬都能數得著了。殿下你就當是我這老東西聊發少年狂罷。”
“可是咱們用得著這么趕嗎”兌白有些不解地望向子木。
“殿下啊,這軍隊啊,可不是你臨時去指揮他們就會聽你調遣的。得提前去檢閱各支隊伍的情況,了解各個將領的本事,以及將領相互之間的關系。對這些,得做到了然于胸才行。”子木笑著解釋道,“古話說得好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軍隊呢,就是君王手中的利劍,若是執劍之人都不知這劍如何使用,又安能做到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呢”
“受教了。”兌白認真地點頭道。
“前輩其實我只是掛個名,真要作戰指揮,還得是您來。”兌白笑著說道。
“親王此次讓殿下您出來,您以為是讓您來這戰場上混一趟的”子木說著瞟向兌白,“親王的心思,難道殿下您還不懂”
“唉,父親自然是希望我能積攢些行軍打仗的經驗。”兌白嘆了一聲說道,“可是我這白紙一張,只能從頭學起了。”
“殿下啊,這種事,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子木安慰道,“從現在學起,總比永遠是白紙一張來得好。”
“親王也是看那艾爾
文實屬心頭大患,才會如此。”子木轉念說道,“那個年輕人,可不簡單吶。”
子木想起在那“通天賭場”與艾爾文的那局棋,想著那個漂亮的年輕人在絕境之下還能那般陰險地布著局。以棋觀人,想來在戰場上這家伙也會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他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