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這種極具冒險精神的人兒,要讓他搬著幾十箱盧尼打道回府,而對這普特拉尼的宮殿棄置不顧,那是不可能的。
“不要妄惹事端。”怒音聽到艾爾文的想法,好言勸道,“這里可不是你的自由城邦,想如何便如何。”
“你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太謹小慎微了些。”艾爾文笑嘆道。
“你看看你這妹妹,一臉的想要去探個究竟。”他望向稚年打趣道,“我說的沒錯吧,稚年小美人?”
“你這人,怎么這么多副面孔?”稚年瞟了某人一眼,“原來裝得挺老實,現在倒是毫不遮掩了?”
“那怎么說?我可沒有太多功夫給你考慮,小美人。”艾爾文說罷就欲要領著人往那庫房深處去了。
“唉,你等。。。”稚年氣得跺了下腳。
艾爾文收住腳步,覺著好笑,便回身望她,“到底走不走嘛?”
稚年氣得偏過臉去,撅著嘴不說話。
某人無可奈何,一個裂空閃到了姑娘身旁,也不管會不會把人家嚇得花容失色,一把將人捧起,腳底一蹬,殺入了那黑暗窈深的過道深處。
“嘿!你。。。”一旁的怒音看著這一幕,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跟了上去。
有些事他這當哥哥的怎么可能瞧不出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卻多情,未見得是好事。
稚年感受著粗重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望著眼前這個男子,看著他臉頰上那未來得及修剪的胡渣子,她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雖然容貌大變,但是有些東西終究是變不了的,好比那眼神中的銳利。
望著他警惕地盯著那漆黑之中,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跳得比對方的更激烈。
艾爾文輕起嘴角,戲謔道:“怎么,你怕了?”
“才沒有。”稚年頷首道,心下想著和你一塊便沒什么好怕的。
“元帥,小心!”這時,身后傳來急呼聲。
艾爾文當即剎住腳步,卻聽得身前“叮”的一生銳響,好似有劍鋒劃過,地上的大理石板應聲碎裂。
這不禁讓他冷汗直冒,要不是身后這幾個護衛提醒得及時,自己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身后的十幾名護衛立馬將艾爾文與稚年護在了中間。
靠著他們手中的火把,艾爾文察看起四周來,可是四下除了他們,空無一人,甚至說,在這滿是塵埃與蛛網的宮廷走道里,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這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