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稚年,越發覺得這個“面孔多樣”的男子頗為逗趣。
“那些都是云漠煙那家伙給我的祭品,你倒是動一個手指頭試試?”斬馬陰起臉說道。
“祭品?”艾爾文心下極為錯愕。這下他大約知道為什么這些年云漠煙能在這馬德拉崛起了,原來他的身后站著這兩位“高人”。
“你,一介凡人,為何打起那些落晶的念頭?”名叫“知世”的幽靈姑娘望著艾爾文問道,那目光里的好奇越發濃厚。
“他可不是什么凡人,是個挺有花活的時空法師。”斬馬冷笑道,“要不是看他招數新奇,我早就要了他的命了。”斬馬的語氣里竟有一絲欣賞。
原來方才斬馬那些要打要殺的話,都是唬人的。他留著艾爾文,還有別的用處。
“噢?是這樣啊。”知世恍然大悟,“難怪你對這些落晶感興趣。”
艾爾文心下詫異,暗道這落晶和自己是個時空法師有何聯系?
“怎么,你難道不知道這落晶是解開時空奧秘的鑰匙?”知世似乎看出了艾爾文的不解。
“請原諒我的貧窮。。。”艾爾文在心里如此感嘆道。可他嘴上卻是逞強道:“知道,那我能不知道嗎?”
見到他逞強的樣子,稚年覺得好笑,直接戳穿道:“你莫不是把人都當傻子?”
這話這倒是化解了此間尷尬,只是不知為何,知世多瞧了兩眼稚年。
“看來指望不上這個廢物解開那詛咒了。”斬馬搖了搖頭,失望道。
艾爾文氣得牙癢癢,奈何他不是這斬馬的對手,不然非得手撕了這家伙不可。關鍵是對手是個幽靈的話,他也無從撕起。
“等下,詛咒?知世?”這幾個詞在他的腦海里急速盤旋起來。
“你是。。。普特拉尼公國的知世公主?”被羞辱為廢物的某人,忽地詫異道。
“可是我記得,關于知世公主的記載,都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
沒有知道普特拉尼公國消亡的具體原因。但是有一些野史提到說普特拉尼王室一族在百年前突遭一種惡毒的詛咒,王族人員大幅亡故,文中提到王室最后一位后代是知世公主。但是這種不可考的野史,多半是后世人杜撰,并不值得相信。
“一晃,都快過去一百多年了。”知世公主聞言戚戚一笑,“真是山中無甲子,地窟疑長秋。”
聽到知世這么說,不知為何,斬馬低下頭去,一臉的歉疚。
“到底是何詛咒?我雖然不懂那落晶的奧秘,但可以一試。”艾爾文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斬馬驀地仰天長嘯起來,看著他瞪大的瞳孔,在場的活人都不禁膽寒,生怕這廝又發什么瘋。
知世上前一把將其擁入懷中,眼中盡是溫柔,“你這傻子,是我心甘情愿地,你又發什么瘋呢?”
斬馬在知世懷里,才漸漸冷靜下來,像是一只得到撫慰的小狼崽。
“我的族人們,在我們的身上,下了一種詛咒,讓我們死后的亡魂永遠不能得到安息。”知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并未有任何的怨毒神色。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稚年不解道。
“因為我。。。背叛了我的誓言。”知世低下頭去,面色復雜。
“都怪我,都怪我。。。”斬馬將知世緊緊摟著,一臉的歉疚,“要不是我,也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