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說話算數,你把人放了。”艾爾文沉著聲說道。
“呵,你這家伙,什么手段你耍不出來?你覺得我會愚蠢到相信你?”云漠煙自始至終都卡著葵傾的脖子,若是艾爾文這邊有人敢亂來,他可是能立馬要了她的命的。
“這樣吧,我看你剩下的手下也不多了,沒必要再增加不必要的傷亡。你把人放下,我放你回去,你好好吸收那些落晶的能量,然后我們去沙漠里打一場。你若是贏了,我立馬領著人撤出這里,你要是輸了,你和你那些手下,就乖乖替我效命,如何?”
“這也是給你一條生路,你要是真的想死,那倒是可以選擇魚死網破。”艾爾文見云漠煙遲疑,便接著說道。
“你在說笑話?我要是贏了,你真能領著人滾出這沙漠去?”云漠煙瞪著艾爾文,“我他娘有這么好騙?”
艾爾文沒再搭理他,比了個“請便”的手勢。
云漠煙愣了下,而后大腳一蹬,挾著葵傾飛回了自己的空艇上。
“小混球你瘋了,就這么放他走了?”嵐姻當即湊到艾爾文耳邊,輕聲罵道。
“我和那白發狐貍,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一會打起來可幫不上你什么忙。”她說完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他要是打贏你,難不成咱們真的要白來這一趟?”嵐姻見艾爾文沒做聲,接著小聲問了這么一句。
艾爾文詭然一笑。他心想,只要有稚年那個小丫頭片子在,只怕這云漠煙再也不會是這沙漠的主人了,當然了,這里很快就不再會是一片沙漠了。
他對著空中那幾艘戰火四起的小型空艇大吼一聲:“我在沙漠里等你!”
而后他扭頭望向余忘,“這里的戰場交給你,若是那幫臭魚爛蝦要是有什么異動,全數宰了。”
余忘點頭領命。
說罷,艾爾文便從甲板上縱身一躍,往著沙漠深處一個裂空而去。
奧妮安有些詫異地望著某人消逝的身影,她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可又一時間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你們幾個,還不快點跟上!”嵐姻叉著腰,對著豫讓和胡子幾人吼道,“這種事還要我來吩咐,眼珠子是用來出氣的嗎?”
而后兩位姑娘便領著幾人也跟進了那沙漠深處。
云漠煙手底下這些匪盜,雖然有數千人之眾,但都是烏合之眾,在經歷過了數輪白刃戰之后,傷亡慘重,而后又見到首領受挫,士氣便越發低落。若不是云漠煙及時回到空艇上,不少人已經要打退堂鼓了。
不過云漠煙此時也沒有功夫計較這些,只見他狂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數艘空艇里的落晶原石盡數飛出。
他仰天狂笑,天際竟然被那湛藍色的光芒遮蔽了一瞬。
沙漠深處,艾爾文蹙起眉,遠遠望著云漠煙的一舉一動。
此時已至傍晚,不知不覺間,馬德拉一戰已經持續了快一天了。
夕陽斜切過艾爾文的臉頰,在那絕佳的輪廓上勾了一道金邊,于是乎,那俊美的容顏上似乎多了幾分憂傷的味道。
他的腳邊漸漸有綠意在瘋長。而后有玉足點著黃沙而來,一個倩麗的身影落在他的身旁。
“這云漠煙可不好對付呢。”姑娘關切地望著他。就在不久前,她也是在這樣一個夕陽下,好奇起某人的身世,然后,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艾爾文摟了摟姑娘的腰肢,笑著道:“我怎么也算他半個師父,師父教育徒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姑娘淬了他一口,而后便拿手掌摩挲他的手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