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票女娃娃,在這開茶花會呢?”云漠煙橫刀一指,望著鼻孔與嘴角都滲出血的艾爾文,一臉的得意。
“退開,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艾爾文松開稚年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稚年見到他如此正經的神色,哼了一聲后乖巧地退到一旁。
“你會為了你這個愚蠢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云漠煙瞧著艾爾文,嘴角揚起夸張的弧度。
他這話才說完,便將葵傾拋在地上。顯然,他覺得已經不用這小丫頭作要挾了。
葵傾愣了下神,而后撒開腿往艾爾文這跑來。
“這話,我倒是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你。”艾爾文一把攬過一臉梨花的葵傾,并挑了下眉,示意她躲到稚年的身后去。
無數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飛速翻卷,好比走馬觀花,他欣賞著斬馬的一招招,一式式。這位諾沙一族百年難遇的天才,必定有其獨到之處。
“古劍·恒!”艾爾文輕描淡寫地一笑,沙漠里開始地動山搖。
一道劍鋒將沙漠生生分開,拔地而起,直沖天際。
夕陽將艾爾文的影子拖得悠遠細長,仿佛這昏黃的天地間,唯有那一抹揮劍的身影。人與昏黃,皆屬寂寥。
大漠孤煙直,引劍起狂沙。一介蓬蒿客,千載醉赤霞。
想當年,那個裸著上身的精壯男子,攬著懷中佳人,就是在腳下這片土地上,橫掃千軍,力敵萬人。
時隔百年,屬于那個天才的劍招,竟又如此華麗的登場,宛如招魂引,只可惜。。。
云漠煙想也未想,長刀一落,迎著那劍鋒而上。“噗”的一聲,他的血線綿延入天際。
而他的身影,早就被崩進九天云外。
艾爾文居然棄魔法不用,耍起劍來了,這倒是出乎在場眾人的意料。
要知道,魔法和武道,可是有著根本上的不同,而剛剛那道劍氣,的的確確屬于武道的路數。所以奧妮安與嵐姻兩人不免要詫異。在她們的觀念里,要一個魔法師使出這等武道的招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讓嵐姻想起了她與阿格萊亞關于魔法武道的討論,此刻見到艾爾文如此怪異的路數,讓她不禁暗想:“難不成這小混球摸著些邊了。。。”
而云漠煙則是感到最為不解的那一個。
他怎么也想不通,艾爾文怎么學會那位狠人的劍招的。
在他的心里,對斬馬是又敬又怕,雖未得其指教,卻也有那么一兩次見識過其恐怖劍招。艾爾文使出得這驚世駭俗的古劍式,不用說,那自然是真傳的不能再真傳。
即便是體內吸收了海量的落晶能量,云漠煙被方才艾爾文那一下,打得丟了魂魄。
他大口地喘著粗氣,感受著體內的落晶能量像是碎片化了一半,仿佛正試圖扎透他的血管,從他的體內翻涌出去。
“不,不要。。。”他嘶吼著,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手掌。
奈何那湛藍色煙霧,繚繚而去。
“看來你除了會浪費些落晶,還真是一無是處啊。”艾爾文已然殺到他的身后。
“少他娘的廢話!”云漠煙頭也不回,回身一劈。
艾爾文甚至躲都沒躲,他的另一道劍氣早已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