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忘也不禁望洋興嘆,暗道:“草率了,真是草率了。。。”而后他對著身旁的胡子和豫讓等人感慨道:“咱們這位大帥,還真是看不透,你都想象不到他身后還有多少神秘的助力。。。”
豫讓與胡子則是連連點頭,深以為意。
這下他們終于明白了,來投奔自由城邦是最為明智的決定。因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為領袖的,終有些天命,常人不享有。
周圍的百姓,更是被這一波又一波的“神跡”震撼著心靈。先有“神女”翻掌為海,后又見到那吃天雷而不死的“不敗金身”,他們只能跪服。
“這就是普世教的神跡嗎?”有人在人群中低聲問著身旁的人。
“噓!你個蠢貨,小點聲。小心惹怒了神明,要了你的小命。”有人轉過身來瞪眼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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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望著遠處那人山人海,不禁有些詫異。
“他們都從城里跑出來做什么?”
嵐姻便湊到他耳邊,把方才發生的事與他說了一通。
艾爾文聽罷瞧著這一路向東的河水,一言不發,一會之后輕嘆了一聲,望向不遠處的稚年。
稚年本是極為擔心他的生死,眼見著他沒事,便自覺地退開了幾步,現下看到他望過來的那打著算盤的眼神,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于是瞪了回去。
而后艾爾文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阮杰那個女徒弟好像不在,不過想想也是,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刺客可沒有理由待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可讓他著實有些好奇為何那姑娘會出手相救。
漫長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艾爾文深深嘆了口氣。他感覺像是過了整整一年一般。先是在地底那般奇幻的遭遇,再而是與云漠煙的生死之戰,他現在只覺腦袋昏沉,想要好好睡上一覺。不過,在睡之前,他還有樁事要安排。
在嵐姻耳邊低語幾聲后,他便暈厥在了美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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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特拉尼公國終于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這便是艾爾文的安排──普世教的圣女在馬德拉展露神跡。
當然了,這多虧了他帶來的那幾個普世教的傳教士極盡口舌之能事。本來艾爾文覺得此趟沙漠之行,用不上他們了,誰能想到世事竟如此有趣。
有了前幾日的神跡,看著那奔流向東的河水,面對如此可怕的神力,誰又敢說句不呢?更何況自由城邦的元帥還在此坐鎮,即便百姓中混雜著一些云漠煙手下的余孽,也不敢在這個時節造次。
順理成章地,普世教的圣女稚年成為了普特拉尼公國的領主。即便此時的普特拉尼公國只剩下了馬德拉一座城市,想來在稚年的生命之力加持下,這片國度很快就會恢復成綠洲地貌。回到其往昔繁榮昌盛的模樣,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然則,艾爾文始終有些擔心稚年那個小姑娘。不知道使用那樣的魔法,她的生命可以堅持多久。
“怎么,小混球你在擔心那個小姑娘啊?”嵐姻總是能一眼就瞧出了艾爾文在想什么,于是猛猛地掐了他一把。
此時艾爾文已經回到空艇上,身旁是嵐姻與奧妮安兩位麗人。
“沒有,”艾爾文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只是這天上的風吹得我有些困了。”
“切,少來。”嵐姻啐了他一口。
“如你所愿,現在這城里可是都對著那小姑娘頂禮膜拜呢。”
“你還真是‘物盡其用’呢,把她架上那圣女的位置,還不是為了宣揚你那普世教?”奧妮安奚落道。
艾爾文無奈一笑,“算是合作吧,既然她有她的野心,那我便推波助瀾一把。以何種身份統治這片國度,是女國王還是圣女,又有什么所謂呢?”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自然知道稚年選擇接受知世那驚世駭俗的魔法,更有其他的緣由。
“快說,你和那小妞在那地下宮殿里。。。就沒發生些別的什么事?”嵐姻狐疑地望著艾爾文。
“什么事?我不是說過了嘛,在那普特拉尼的皇宮里遇到了一百多年前的兩個亡魂。”艾爾文說道,“那日我醒了之后,不就把這些說給你們聽了?”
“然后你學會了幾招劍法,她學會了生命之力的魔法?就這些?真的沒別的事了?”嵐姻用食指戳在艾爾文的胸口,一臉的不相信。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家伙沒把事情講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