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越發印證他的另一個猜測──特拉勒底山脈里的時間流速可能和外面的世界不同。
可是以一個時空法師的身份來看,時間是不能單獨拎出來分析的,若是撇開空間單獨討論時間,那這種論斷將毫無意義。所以既然那大山脈里的時間流速有問題,那他就不禁要問,那特拉勒底山脈里的空間有何特殊之處?
“怎么了,臉色如此之差?”嵐姻察覺到艾爾文的異樣。
余忘以為艾爾文是在責怪他,于是當即半跪下來,“折損了這么多弟兄,末將甘領罪責。”
良久之后,艾爾文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在想別的事罷了。”
而后他擺了擺手,讓余忘接著回去警戒。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忽然臉色這么難看?”奧妮安也不禁詫異道。
“我們上次在那大山脈里,你有沒有覺得。。。那里有些怪?”艾爾文望著她說道。
奧妮安想了下,“除了那些魔物聰明得嚇人之外,好像沒有異怪之處啊?”
“那你呢,你說你在那大山脈里醒來,那你有覺得那里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嗎?”艾爾文扭頭望向嵐姻。
嵐姻仔細想了下后搖了下頭,“沒有,除了那里的鬼天氣,我沒覺得哪里不正常。當然了,阿格萊亞除外,她肯定是最不正常的那一個。”
“怎么了,小混球,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艾爾文揉了揉自己的眉毛,心底在想也許是自己的錯覺。
“年輕人,你遲早會見到我的,不用著急。可我得事先告訴你,見到我,可不是什么幸運的事。”此時艾爾文不禁想到那個神秘老人說的話,讓他毛骨悚然。
現在他有些明白,為何那日那個像極了他母親的女子,一個字也沒給他留下。當他踏上解鎖時空奧秘這條路的時候,就注定了是孤獨的,既沒有人可以交流,也沒有人可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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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艾爾文在苦思特拉勒底山脈里的奧秘的時候,他的大舅哥,也就是艾頓·雷薩,在大山脈里遇上了大麻煩。
這個夏天,艾頓的艦隊循著當時艾爾文的軌跡,從富茲省的北面進入到了大山脈里面。可在進入到大山脈之后,魔物們就像瘋了一樣地進攻著這支艦隊。
一種名叫蠃魚的魔物,狀若金魚,兩側卻長著彩色長翼,身形都有近半人高,他們嘴里時不時能噴出一道道冰霧來。人類但凡沾著些冰霧,皮膚當即潰爛流膿,武道或者魔法修為不到家的,很快就會一命嗚呼。
即便有菲玥大師和艾頓這樣的頂級戰力坐鎮,面對成群結隊的蠃魚那如潮水般的進攻,損失依舊十分慘重。艦船上死于冰霧之毒的兵士越發多起來,戰況相當慘烈。
艾頓可不是那種見了魔物會慌了神的統帥,常年在酈丘大營作戰的他深知要和這些長了翅膀的魔物作戰,必須要摒除他們的優勢才行,而在這高空之中,自己手底下這些以武道為主的兵士就像是一個個活靶子,再這么耗下去定會全軍覆沒。于是他果斷下令所有空艇全速下降。他打算在地面上結好陣型再與魔物們對敵。
說來也奇,待他們一行人下降到一定的高度以后,那些瘋魔的蠃魚居然就沒再跟上來。雖然滿肚子狐疑,但是艾頓還是很冷靜地決定先不同這些魔物死磕。
在尋得了一片空曠處后,他便下令艦船全數降落,全軍安營扎寨,暫做修整。
因為不少將士被那冰霧所傷,所以營地里軍醫官們正忙得焦頭爛額。
就連艾頓自己,手臂上也有了一道流著黑血的傷口。
“老師,你見過這種魔物嗎?”艾頓一邊從自己傷口削下一塊腐肉,一邊淡定地和菲玥大師聊起天來。旁邊的軍醫官都看得都直冒冷汗,甚至忘記了給他包扎傷口。
菲玥大師蹙著眉,仔細地盯著腳下松軟的土地,并未去答他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