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知道,那所謂的‘鬼醫’,就是我的母親。”艾爾文說道,“所以無論是咱們找上我那母親,亦或是她最終放下身段來救我,最后我始終要從這奧格特楊回自由城邦的。”
“有點牽強。他們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奧妮安懷疑道,“怎么就敢確認。。。”
“可能和沙漠那次,我母親現身有關。”
“可是那日,在場的不就寥寥數人?”奧妮安詫異道,“而且,也沒人真的瞧清楚你母親的樣貌,連我都沒看清。”
“呵,這種事,一貫擅長捕風捉影的他們,只要從蛛絲馬跡里就能推敲出來。”艾爾文笑著說道,“這幫人的神通廣大,你可能想象不到。”
“那這洛黛也是有趣得很,為什么非得挑你合作呢?這北方有頭有臉的人物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挑中你?難道就因為你的身世?”奧妮安望著艾爾文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嘍。我不覺得時空法師這個身份,能有多吸引他們。所以,這樣看來,沒準他們和某個大人物有仇呢?所以不得不找上我?”艾爾文勾起嘴角。
“你是說夏爾親王?”奧妮安問道。
“反正若是咱們贏了,至少那位親王是不大樂意看到的吧?”艾爾文轉過臉來,笑望著奧妮安。
“哈,那還真是各懷鬼胎。”奧妮安冷笑道。
艾爾文倒是并未反駁,“不過,你不覺得方才那羅琦牙的態度很有意思嗎?”
“嗯?”
“你看啊,他好像對于我要做什么,并沒有感到多大驚訝。”艾爾文回想起方才羅琦牙那裝出來的吃驚,“那么顯然,在來的時候,那個夜天,已經交代過他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夜天,猜到了你要做什么?”奧妮安蹙起眉,望著艾爾文問道。
“還有一種可能。”艾爾文沉吟過后笑著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他們未卜先知嘛?我仔細一想,也許,咱們做什么不做什么,并不影響他們行事。”
“你想想,他派這些身手不凡的刺客來這里,目的是什么?”
“你是想說。。。即便你不動手,他們也得殺了薩尼芬莎?”奧妮安震驚道。
“按理說,這洛黛行事一向隱秘,不會這般跳到臺面上來。”艾爾文說道,“所以我有些看不懂,他們如此急切,是為了什么?”
“那么,他們找上門來,也不過是因為你恰好來這了?找個盟友一起行事更為方便咯?”奧妮安揶揄道。
艾爾文笑了笑,“奧妮,我覺得你還是把他們想簡單了。我更傾向于,他們是知道咱們會來奧格特楊的。至于我具體有什么計劃,他們猜不到。但是夜天應該是囑咐過羅琦牙那廝盡量配合。他們也清楚,我是不會給薩尼芬莎好果子吃的。”
“無論如何,看來這一大桌子牌,還不好胡呢。”奧妮安戲謔般地望向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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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芷把艾爾文的信送到嵐姻手里的時候,姑娘的視線一下就模糊了。一旁的阿芙聽到艾爾文沒死,臉上亦是多了幾分血色。
兩位姑娘相視一笑。這段時日,可算是把這二位折騰壞了。
待阿芙也看過書信后,她便望向嵐姻說道:“既然他沒囑咐我前去,那我便在此處守著。”
“也好。反正穿葉堡這兒肯定是要留人鎮守的。”嵐姻點了點頭。
不多時,嵐姻便領著夏燁、勢捌等將領從穿葉堡魚貫而出。此番出擊,真可謂是輕裝上陣。戰馬一律未著馬甲,騎士們也只是清一色穿著皮甲,如此這般,為的就是能在艾爾文要求的時間內趕到奧格特楊。為了保險起見,嵐姻還是讓浪云點了兩百名高階魔法師隨隊征戰。
望著這數千人遠去的身影,阿芙終究還是有一些落寞的。她沒有怨懟,她知道艾爾文如此安排,自然有其用意。
“如此出其不意又或者說是賭上性命的一擊,也只有這家伙能做得出來了。”阿芙苦笑著道。
“希望一切順利。”姑娘的祈福如同一縷夏風,遠走于天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