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么來了?”艾爾文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只得岔開話題,“我聽嵐姻說,你被亡靈魔法反噬,身體一直很虛弱。”
阿芙沒有直接答他,瞟了艾爾文一眼,“難不成,你就一點都不想見我?”
這話就說得頗為曖昧了。
“倒也巧了,我正好要派人去接你。”艾爾文笑著說道。
“你找我,那只怕是有正事。”阿芙面沉似水地說道。
“意思你來找我,單純是為了插科打諢?”艾爾文調侃道。
阿芙從胸口掏出一顆湖藍色的精致光球,“我來,是要把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艾爾文接過這光球,放在掌心把玩了起來。看著球體內部,那藍色的風暴時而聚集,時而分散,他不禁好奇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
“這是阿格萊亞的記憶。”阿芙望著艾爾文說道,“她說,你會用得上的。”
艾爾文當即愣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對于這位強到可怕的前輩,他談不上有多喜歡,但是絕對尊敬。更何況,阿格萊亞也相當于是為了自由城邦而死,于情于理,他都覺得心里有愧。
“關于我姐姐的死,你不用想太多。她本就要與布劍神一較高下。”阿芙似乎看出了艾爾文在想什么,于是如此說道,“至于他們之間的恩怨,你可以從她的記憶里得知。”
艾爾文聞言點了點頭。
“這個薩尼芬莎,玩男人她是把好手,治理國家嘛,真不怎么樣。”某人苦笑著感嘆道。
“需要通商行做什么?”阿芙真是一點就透,當即明白了艾爾文的話外意思。
“你是通商行的股東,增發紙幣這么大的事,總是要通知你一聲。”艾爾文說道。
“你這么尊重我這個股東呢?”阿芙挑起眉問道,“還是說,有別的什么目的?”
“葵傾死了。”艾爾文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塵埃落定的事實,并未在阿芙面前表現出多么大的悲傷來,“通商行總得有個人坐鎮才行。”
阿芙不知道葵傾與艾爾文究竟有多深的關系,她只是知道有這么個小姑娘,一直替艾爾文打理著縱橫通商行。她也捕捉到了艾爾文沒說明的那層意思——這是要把自由城邦的財政大權交給她了。
這也是艾爾文的政治智慧的體現。他知道若是再不從馥威帝國內找幫手,自己這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自由城邦,很快就會淪為案板上的魚肉。無論是夏爾親王,還是宰相亨利,他總得選一個才行。更為關鍵的是,他不清楚那位年輕的皇帝是怎么想的。“推翻貴族的統治”這個口號,現在就不再是說說這么簡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