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恩孜鄙夷地看著這對雙胞胎,“有我和叔叔聯手,來多少魔物都是一個字——死。”
理華和暗翼見狀,當即異口同聲地贊道:“那肯定啊,殿下您是誰啊。。。”
恩孜揮了揮手,打斷了這兩人的口燦蓮花,“叔叔那邊呢?有沒有書信寄來?”
“小人已經在東南邊的哨站蹲守了好幾天了,宰相大人那兒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暗翼抬頭望向恩孜。
“恩,那這事應該和我猜得差不多。”恩孜沉吟了一會,“都是聰明人,不用講得太明白。”
雙胞胎見恩孜陷入思索,呼吸都小聲了許多,生怕吵到他然后遭受到一頓暴罵。有一次理華就是因為上樓跑得太急,大喘氣了幾口,為此腦袋上就挨了一茶壺。
其實恩孜并未在猜宰相的心思,因為這不用猜,他對自己的政治智慧極有自信。而且,他內心對于這位當宰相的叔叔其實并不十分尊敬。表面上看,宰相亨利和他的父親施德公爵是親兄弟。但實則,他的這位宰相叔叔是當年老施德公爵與外面情婦的野合產物。甚至連亨利這個姓氏,恩孜都記不得是來自家里的車夫,還是那外面那個野女人。
不過他的這位叔叔也確實有幾分本事,也不知當年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合法獲得了多良公國的繼承權。后來更是青云直上,坐到了宰相的位置。
人就是這么現實,一旦你成了人物,原來那些對你避之不及的親戚,立馬就能把你當成血濃于水的至親。這個道理放在貴族之間,更是如此。即便施德公爵再如何瞧不起他這個野路子出生的弟弟,也得忌憚其權勢,該有的巴結還是少不了的。恩孜可比他父親要豁得出去,公開場合一口一個“叔叔”,喊得無比親熱。
對于宰相而言,多一個政治盟友總是好的,尤其是能被他擺弄的那種。所以他暗中助力他這位侄子,幫其拿到了康漢丁公國的實權。施德公爵志大才疏,雖富野心,但是其能力卻匹配不上其志向。當年在白雀嶺一戰鎩羽而歸,公爵便一蹶不振,飲酒度日。宰相見狀,便攛掇他這侄子趁機搶班奪權。后來,失了勢的公爵索性就搬去了風克蘭,把偌大的公國丟給了恩孜。
即便恩孜內心再如何看不上宰相,但是對于他這位叔叔,終究是又敬又怕。因為這康漢丁公國,有太多他叔叔的耳目了。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的自己,還翻不了這個天。
故而理華和暗翼這對雙胞胎雖然看著魯鈍,但好歹是打小跟著恩孜的親隨。他用得比較放心。對于這二人,恩孜至少不用擔心他們會聽宰相的話哪天趁他睡著就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當獻禮。不然面對這兩個只會溜須拍馬的蠢材,他恨不得每天起床就給他們一腳。
思及他那位宰相叔叔,恩孜就不免要想到那個身姿曼妙、容顏絕色的姑娘。對于他的堂妹——阿芙狄忒娜,康漢丁公國的未來繼承人有著別樣的“覬覦”。一來呢,他確實傾倒于阿芙的美色。二來呢,這也是反制他叔叔的一種手段。若是他將來真的能和阿芙有個進展,那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擁有兩個公國地繼承權。畢竟宰相現在就剩下阿芙這一個女兒了。
所以,人都是雙標的。先前恩孜還在看不上艾爾文借男色上位拿下伯爾公國(恩孜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可他自己卻一直打著自家堂妹的算盤,真是諷刺。
不過,阿芙從未拿正眼瞧過她這個堂哥,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所以前文說恩孜心下憤憤,便是此等緣由。
他無法理解,為何阿芙會去那自由城邦。他很想看看,那個叫艾爾文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終,一個印著愛伊蒂尼海上風帆破浪之景的鐵皮盒子遭了殃,里面的煙絲被恩孜一拳錘得四散而落,窗臺上,沙發椅背上,地板上,到處都是。
理華和暗翼看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下又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