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知道這會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便應了一聲,而后她又仔細地眺了兩眼那雕像,嘴里輕聲道:“想來應該是個凄美的故事。。。”
馬德拉的城頭之上,遠遠的就能瞧見那千帆競發、舳艫千里的磅礴之景。
當那威風凜凜的船隊駛入姑娘們眼簾的時候,她們不禁愣在當場。
那個男人,他來了。
也許姑娘們也說不清在此地堅守的緣由。直到那個迎風而立的男子出現在視野里的時候,她們才忽然意識到——不正是因為那個可惡的人嗎?
更也許,是那暗藏于心的相思,早就順著奔尼戈爾河的河水,一路向東,發出無聲的吶喊,將那人喚來。
我住江河首,君住江河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江河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稚年的眼角,有晶瑩滴下。她揚起雙臂,無盡的魔力從她的體內奔流而出。
那些攔著河水的藤蔓仿佛受到了感召一般,頓時消失了。
剎那間,豐溢且湍急的河水如同一只狂暴兇獸,自西向東,開始吞噬起所有的地面。
頃刻間,目力所及之處,都開始被那波濤洶涌的河水給吞沒。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百舸爭天去,萬里送行舟。
望著那鋪展過來的汪洋,龐培這下徹底慌了。他完全沒意料到,這些人類還能來上這么一招。
“快!往荒原上撤退!往南面跑!”魔物大統領趕緊對全軍下令撤離這片危險的低洼之處。
其實并非一時之不察,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而是當他打算利用奔尼戈爾河的時候,就已經把一根繩索套在自己脖子上了,只是他自己并未發覺這一點。
艾爾文和稚年現下所做的,不過是在收緊那繩索罷了。
一發不可收的洪水很快就淹到魔物營地的門口。
那些不會飛的魔物們紛紛開始往南面的菲梅拉荒原上逃竄。而如鬼鳶、赤煉蜂、砰砰白頭翁這些會空中作戰的魔物則是被留下來斷后。
鬼鳶腹部那張鬼臉里噴射出一道道石綠色的毒霧,船隊的上空立時被那詭異的濃密毒瘴所籠罩。身形敏捷的赤煉蜂則是直接逼近船只,他們想登上甲板和自由城邦的弓弩手魔法師們展開了近身作戰。要知道在贊茨之戰后,余忘和浪云的遠程部隊損失慘重,能跟著艾爾文一道上船支援馬德拉的就剩百人,可經不起魔物們的近身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