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罷?”龐培望著驚魂未定的姑娘,一臉的關切。
奧妮安似乎無法接受眼前這家伙兩種人格的來回切換,抽出藏在袖口的楝木杖抵在龐培的胸口,死死地瞪著他:“滾!離我遠點!”
龐培見奧妮安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般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他既覺無奈又感內疚。
卷起黃土的寒風呼嘯了一整夜,兩人再未說過一句話。龐培眼見姑娘一個人在風中瑟縮,于心不忍,便展開那寬大的雙翼替她擋風。姑娘不想承他這份好心,但她的頭腦很清醒,知道這會不是置氣的時候,保存體力等魔力恢復再伺機脫身才是最要緊的。于是乎,她靠著那結實的翼片安穩地睡了一整晚。
等她睡醒的時候,朝陽已經將它那溫熱的光線投在了這一望無垠的黃土之地上。她望了望周圍,發覺龐培不知去向。倒是土坑里的那堆火,不知何時熄了。
她舒適地伸了個懶腰,長出了一口氣,仿佛已經很久沒這么痛快地睡上一覺了。
可這份快意并未持續多久,因為那雙在陽光下閃著光澤的金色羽翼已經進入了她的眼簾。
“方才我在這兒逛了幾圈,這露柄寨確實詭異得很。”龐培一個瀟灑的落地后朝著姑娘大步走來。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奧妮安語氣生硬地說道。
“雖說我對于那冰龍的做法很是不屑,但我并不介意把你囚禁在身邊。”龐培用一本正經的語氣把這句很無恥的話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奧妮安怎么會不懂男人那點據為己有的心思,即便是魔物,也概莫能外。她不由得想起,某人在錫陀城那面靠海的城墻上對她說過的那句話:“人是苦蟲,生來就是受苦的。你若是占了相貌的便宜,其他的苦難勢必多受些。”
美到讓人惦記,便是一種苦難。更何況,奧妮安已經屬于是美到讓魔物都惦記的地步了。
“在我眼里,你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呢。”姑娘冷冷回道。
龐培一下子漲紅了臉,“隨你怎么說,磨嘴皮子功夫沒用。”
“這露柄寨到底在什么位置?是在特拉勒底山脈里面嗎?”奧妮安無意和龐培多談男女之事,便問起了此地的詳情。
龐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大山脈里面。”
“你剛剛說的詭異,具體是指什么?”
“風就像墻一樣,把周圍幾里都圍起來了,根本出不去。”龐培皺著眉說道,“像是某種魔法結界,但是又沒那么簡單。我試了很多次,根本沒法從那‘風墻’里穿過去。”
“帶我去看一眼。”奧妮安說道。
眼看著龐培欲要轉身飛走,奧妮安又立馬喚住了他:“等等,我魔力還沒恢復,讓我趴你背上。”
龐培對于姑娘這種使喚人的語氣,一臉的不快,但還是乖乖蹲下身來,讓她爬到自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