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御空疾馳而來的白色身影,艾爾文凄笑起來,嘴角已經掛起長長的血痕。
嵐姻看著他這般模樣,又是全身血窟窿,不免又心下痛楚,想到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不與此人來往,可是為何自己又心疼了?
“不是應該如他所言,無心即安,可這喉間哽咽是為何?眼間氤氳又是為何?”她想不明白,看著小混球嘴角的笑意,更不愿意想明白。
艾爾文縱然受了不少傷,但是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又豈會放過。但見他一手攬過她的腰肢,一手瞬間支起光盾,無數長劍“叮叮當當”撞在光盾外壁上。
“吁~”觀眾們響起一陣陣歡呼聲。
“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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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這位還真是不怕死啊,差點就被戳成刺猬了。”
“那是,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枕劍會上這么玩的。”
“哎,也難怪公主和親王家的姑娘都中意這個小子呢,真是個膽色十足的人物啊。”
“豈止膽色十足,簡直是色膽包天啊,哈哈。”
而此時光盾中,艾爾文一只手緊緊箍著嵐姻的腰肢,像是要把她的纖腰折斷一般。
“放開,你這混球,想來賺我眼淚罷了。”嵐姻看著他一身是傷,不忍心用魔法彈開他,再加上艾爾文身上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越發攪得她無從反抗。不過,在光盾里,她本來也沒法用魔法。
“我偏不放開。”艾爾文恨恨地在她腰肢的嫩肉上捏了一把,又語帶譏誚地說道:“你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你不是要做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嗎?”
“你。。。”嵐姻被他噎得不善,但是看著自己雪白的衣衫上已經被他各處的傷口浸紅了,只得暗自飲淚。
“你不是伶牙俐齒的很嗎?怎么不說話了?”艾爾文根本不管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滋血,也不管自己的體力還能堅持多久的光盾,猶在厲聲斥問嵐姻。
嵐姻心有苦衷,不能言明,只得埋頭在他懷里,任由他揉捏斥責。待他說完,她仰起頭望著他,“小混球,好好地活著不好嗎,你非要自尋死路?”
艾爾文望著她臉上煙霞帶雨,清淚兩行,何曾見過她這般凄楚柔弱的模樣,暗怪自己罵的太兇了。他心下慌亂,沒有細品嵐姻這話的意味,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方才不怕死的生抗那劍陣。
“你看那里。”艾爾文用法杖指了指最高的那根冰柱,他的嘴唇已經開始蒼白起來。
嵐姻抬眼望去,也沒看出那冰柱有何特別。倒是經過一番凄風苦雨的洗禮過后,她碧色的眼眸澄澈剔透的很,把艾爾文看呆了。
嵐姻看著他的呆樣,驀得的輕笑起來,卻忘了自己臉上的春雨梨花。
“看好了。”艾爾文輕喝一聲,收了光盾,外邊那些劍陣殘余的魔法能量和本來就將涌入的物質元素一齊涌入遍體鱗傷的艾爾文體內。
嵐姻感覺到艾爾文身上冷汗直冒,想來是體力已到極限。她想要阻止他,卻敵不過他眼神里的執拗。
一道紫色的火焰從艾爾文的法杖頂端直直噴出,直接引燃了那根冰柱的頂端,再望去時那冰柱頂端竟然燃起了赤色的火焰。艾爾文榨干了最后一絲體力,把體內所有的能量物質都釋放了出去。
那冰柱頂端的火焰開始向下引燃,第二根冰柱也著了起來,接著第三根,第四根。。。冰柱被點燃后發出“嗞嗞”的聲響,一陣陣霧氣伴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