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爾文蹙眉望著這空艇上越發不可收拾的局勢的時候,更為讓他糟心的事發生了。
“嘣”的一聲響,整艘空艇晃了晃,甲板上的人一時間都一個踉蹌。
“這是什么動靜?空艇怎么徹底不動了?”艾爾文心下驚疑,一個裂空到圍欄邊一看,被眼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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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庭霄人氣得不善。
原來有一些沒爬上甲板的庭霄傭兵別有目的,他們把一根根鉚釘打進了甲板之間一指粗細的接縫里,再把麻繩的一端纏死在這些鉚釘頂部,而山道上的雇傭兵們一齊拉住麻繩另一端,這空挺在被他們活生生得往下拽。
本來就拉升緩慢,現在還有這么多人往下扯,飛艇氣囊下方的鼓風爐已經冒起陣陣黑煙,顯然鍋爐都快吃不消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了。
那酸枝木的船身的也被那幾十根鉚釘牽動的“吱嘎”作響。
如果換做是以往的艾爾文,早就殺到船身外圍把這些花樣勁十足的庭霄人一個個扔下去了。奈何他今天總感覺自己一口氣提不上來,身體比往常疲倦的多,多用了幾次裂空,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剛才用了那一記光盾之后,竟然感覺體內的魔力所剩無幾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飛艇在一顫一顫的往下降,即便手里還死死攥著拉升的擋桿,也是無可奈何。
這空艇要是被拉到地面上,那山道上的幾萬人不是瞬間就把自己這幾百人吃了?想到這里艾爾文心里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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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艾爾文絕望之際,一道精光從他身后的艦長房間窗戶里射了出來,再而是金色的光芒大盛。即便是當下的晴空萬里,也掩蓋不住這房間里穿透出去的輝耀。
在甲板上混戰的眾人一時間都眨了眨眼,驚詫地望著船尾,不知那處發生了什么。
“砰”的一聲,窗戶的玻璃炸開,窗框也當即脫離船身,沒入了錫陀城上空的氣流里。
一時間眾人皆忘了手中動作,想看看這艦尾到底是什么狀況。
但見里間走出一位白發金瞳的女子,那飄搖的雪發末梢還有零星的栗色沒有褪去,那金瞳里流轉著難掩的清冷肅殺。女子妖嬈婀娜的身段包裹在一件寬松的法師罩袍里,輕聲喘氣的她胸口一陣起伏,惹得甲板上的眾人心神一陣搖曳。
艾爾文望著女子手臂上勒紅的細痕,心想凱巴那鎏金符文繩應該是沒機會再被用來捆姑娘了。
葵傾小姑娘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女子,翻越過大山脈的她感嘆縱橫南北也從沒見過這么貌美的女子,這睥睨眾生的雍容華貴,這不食煙火的清麗無儔,讓她一個小姑娘都心向往之。
她仔細一想,暗自驚疑,這女子不會就是那個栗發男子吧?
然后她望了一眼艾爾文,下意識地開始暗自神傷起來。
如果艾爾文知道小姑娘在這種生死時刻,內心還這么豐富,一定當場發瘋了。
只見白發女子纖足輕點,就落到艾爾文身側。她仔細瞧著他,調侃的淺笑攀上她的嘴角,妙目微挑,“我們的賬一會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