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怎講?”顧清凌瞥了一眼身邊的白司和趙子鳴,他們二人都是神識型修仙者此刻正在各自驚訝著。
按理說由他倆清點的人數不會有問題,更何況趙子鳴還是內門弟子。
“因為啊。”那是個穿著棕色長衣的中年男子,面色白凈,翹著蘭花指,看起來格外像個娘娘腔。他臉上有著些許皺紋,看起來約莫有四五十歲的年紀。
“我不想參加下面的測試了,實在太沒意思了。”他眨了眨眼,看上去很是無辜。
他的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大家都擠破了腦袋想進天山派的大門,可是這個男子已經通過了前兩關測試,幾乎雙腳都邁入昆侖墟的時候,居然選擇退出。這是多么令人驚詫的想法,很多人都認為他腦子壞了,亦或者是在嘩眾取寵。
“什么?”饒是顧清凌也忍不住皺起眉來,他的話語里有著森冷的怒意。
無論是他不想成為天山派的弟子,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最后那句話已經激怒了他。
“我說,我,不,想進天山派了。”那個男子并未慌張,依舊我行我素,他一字一句地說著,朝前又走了幾步,手指都快點到顧清凌臉上了。
“呵,真是聒噪!我天山派的大門,豈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顧清凌凜然說道,就如他當時面對千手佛入侵時一樣。
如果換做平時,一個外門弟子或許可有可無。可是現在正是天山派的招新大會,當著這么多修煉者的面,倘若讓這樣一個修仙者拍拍屁股走了,天山派的臉以后該往哪里擱。
“哎呦,你一個小小的天山派還有這么大的規矩呢?我不想當你們的弟子難道還要逼迫我不成?”男子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聲音更加尖銳,像是快煮熟了的鴨子聲嘶力竭,“腳長在我自己的身上,難道你還能砍了它不成!”
“那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怎么樣走出這天山派的大門!”顧清凌神色刷地變了,他再也安耐不住心底的狂躁,一個健步朝前沖去。
“師兄。”
“顧師兄!”秦書行和葉安傾大驚失色,他們知道顧清凌向來是這種說一不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暴脾氣。可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招新大會的主持竟然對一個前來參加試煉的修仙者動手,未免顯得他天山派太過小氣了。
可是已經晚了,顧清凌已經掠到中年男子的面前,憑空揮出一掌,掌風四溢,如颶風般猛烈。他是慣用劍的,掌法和拳法自然不精,因為他原本就沒有打算痛下殺手,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不將天山派放在眼里的男子而已。
盡管如此,他還是動用了強大的真氣,并未留情太多。
“啪!”中年男子不慌不忙,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
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顧清凌,他并未后退一步,而是迎著著顧清凌緩緩推出一掌。
兩掌相交,金光與棕色的紅光圍著他二人交纏爭斗,一時間竟然不分上下。
“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本事啊!”
“是啊,難怪他敢和顧師兄叫板。”
“等等,這真氣,這威壓……”
“他是玄仙巔峰,玄仙巔峰!”臺下突然有人驚叫起來,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是那強大的威壓和真氣是不會錯的。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玄仙巔峰的實力,難怪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從容不迫,反而是顧清凌的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如果說顧清凌已經用了七成的功力,眼前的男子似乎只用了一成的氣力,才能如此的氣定神閑,看來他當真是玄仙巔峰的實力無疑了。
但為何玄仙巔峰的人也會來天山派呢?顧清凌想不通,這個看起來似個陰陽人的男子竟然會有這等恐怖的實力。
放眼四大門派,他都是一個能叫得出名字的人物,可是哪個門派會有這樣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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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他沒有佩劍,顧清凌幾近快要認為他是玄劍宗的人前來搗亂。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掌邊緣竟然結出了些許細碎的冰渣,而手心也越來越寒冷,像是有一根冰棱正從男子的手中竄涌而出。
“寒冰烈火掌,是你。”顧清凌刷地收回手掌,很快那些冰晶便化開了,化成一滴滴晶瑩的水珠墜落在石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