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川和燕傾城慌忙抬頭朝著咳嗽的方向看去,只見南宮權早已醒了過來,從半山腰一躍而下,踏著淺淺的清塘飛躍而來,輕輕落在草地上。
他負著手朝著兩人走來,板著一張不茍言笑的臉,盯著道川。
向來面露嬉皮之色的他突然嚴肅起來,未免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燕瑾瑜和道川都不敢笑出聲,畢竟南宮權是他們的師傅。
“你小子是誰,為什么要來打擾我弟子修煉?”南宮權輕咳了一聲,感情他居然不認識道川是誰,還以為他是不知道哪個長老門下的弟子。
不過這也難怪,因為這幾日南宮權一直都在照顧燕傾城,因此幾乎從沒去指點過他們,所以他對道川的印象也就不是很深刻。
“師傅,我是您門下的弟子,道川。”道川見到南宮權走上前來質問自己,慌忙退后一步。
再怎么說南宮權此刻都是自己的師傅,盡管他是為了燕傾城才上山拜師,但是該有的師徒禮儀還是要遵守。
“哦哦,我知道。”南宮權突然反應過來,師傅認不出自己的徒弟未免也太過令人心寒了,趕忙眼睛溜溜地轉在腦子里找借口。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我的徒弟,也不能放著劍不練,跑到這里來偷窺啊!”南宮權突然意識到公理還是站在自己一邊的,又硬氣起來。
他終于說到了重點,道川放著劍不練,跑到這天松崖來,實屬是他違背了師傅的命令。
“師傅,師傅,都是傾城的錯,還請師傅不要責怪他。”燕傾城以為南宮權生氣了,想要責罰道川,慌忙撒嬌似地扯著南宮權的衣服。
南宮權自然沒有生氣,他只是裝出這副樣子來表面自己很有威嚴。
道川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幕,他因為和傾城一起玩兒而耽誤了練功。父親罰他在烈日下扎五個時辰的馬步,那個時候的傾城就是這樣黏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嘴里念叨著都是傾城的錯,你饒了川哥哥吧!
小的時候傾城替他求情,長大了以后依然是傾城替他求情,恍惚中道川似乎看見了多年以前的自己。
“你錯在哪兒?”果然,燕傾城話音剛落南宮權一瞪眼,“你錯在你太漂亮了嘛?”
“像你們尹長老一樣,她能收那么多弟子不全是靠著自己的美色嗎?你看看我,再看看司空逸,我們生氣了嗎?”提起漂亮就不得不提起天山派的冰雪美人尹明月,不過提起她,南宮權嘴里說著不吃醋,實際上還是暗自在心里翻著白眼。
收新大會上他受到的弟子最少,而尹明月卻比他多好幾個,他能不生氣嗎?
“他們不選師傅啊,是他們吃虧。雖然師傅平日里看起來大大咧咧不著邊際的,對弟子倒是溫柔又體貼的。”燕傾城打蛇隨桿上,立刻拍起馬屁來。
剛如山幾天,她就發現這個糟老頭子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么頑皮。
“那可不是,我南宮權說話算數,說讓你入金丹,就讓你入金丹……”燕傾城的一襲甜言蜜語笑地南宮權嘴都合不攏了,他正捏著燕傾城的胳膊,突然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你已經入金丹了?”南宮權一驚。
“師傅,我剛剛入的金丹,但是看你睡得正香,所以沒敢吵醒你。”燕傾城輕聲說道,聲音又酥又麻。
“太好了,太好了。”殊不知南宮權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渾身都在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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