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奶奶已經仙逝四年有余了,當今的尹家大家主是我的小姨尹城月。”
“死的好,他們兩人就該死!”尹明月冷笑一聲,她似乎和這二人有著深仇大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褥其皮。
“所以你們二人此次上山是何用意,難不成是想勸我回青川不成?”尹明月刷地退后一步,只是她這一步就已然在三丈開外,她倚坐在缸邊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兩人。
“我們兩個人確實是為了更好的修煉才來天山派的,只是我從家里得知了有關師傅的事,所以才帶著林清一起來的。”尹青霞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讓尹明月知道了。
“呵,我的故事嗎?”尹明月輕輕地笑了,盡管是冷笑,卻依舊笑地那么好看。
她右手如玉蔥般的食指輕輕一抬,一股清泉便從酒缸里涌出,它們匯聚成了一個酒杯,被尹明月握在手中。
尹青霞他們幾時見過用酒水制成的酒杯,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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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柔軟的酒杯起著波瀾。
“我十七歲開始修煉,二十三歲飛升,二十五歲入金仙,然后二十八歲入了玄仙,三十歲入巔峰一晃我今年我已經快三十五歲了,如此平淡的經歷,有什么好說的。”尹明月嘆了口氣,她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卻還保持著年輕人的容貌和身材,令許多女弟子都羨慕不已。
說完這些,尹明月緩緩地飲了一口酒。
“可我聽說過一個故事,不知道師傅能否靜靜地聽弟子講述。”尹青霞偷偷看了一眼尹明月,發現她沒有動,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青川有個尹家和林家,兩家的關系素來交好,只是尹家是修仙世家,而那林家是書香門第,族內并無人修仙。他們都是秀才,只想考取功名,為國效力。”
尹青霞聲音低低地講起了一個故事,尹明月沒有打斷她,而是靜靜地坐在缸邊聽著,一邊聽還一邊舉起酒杯小酌一口。
“尹家有個大小姐,從小便不喜練功,總是和林家的小少爺一起玩鬧,關系甚是親密。他們一起釀酒,一起吟詩,甚至還私定了終身。可是在他們長大以后,尹家的家主便要將尹家大小姐許配給巴蜀唐門的唐公子。尹家小姐不同意,因為她早已傾心于林家少爺,而林家的少爺也深深愛著尹家小姐。他們二人一拍而定,想要離家出走做一對患難鴛鴦。”
“可是相約而行的那個晚上,林家少爺卻遲遲沒有出現,尹家的小姐在樹下等到天亮,都沒有等到他的身影。直到天亮以后,她才得知了林家少爺早已連夜進天都赴考的消息。”
尹青霞頓了頓,她想去看尹明月的面色,可卻什么都看不到,尹明月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尹青霞口中的尹家小姐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尹家小姐回家之后心灰意冷,她認為林家的少爺是害怕尹家的勢力因此才不敢來見她。尹家的小姐重新開始了修煉,她終日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閉門不出。婚期一拖再拖,如此便過了十余載,林家的少爺從那以后再沒有了音訊,兩家也沒有了任何交際。”
“尹家這才發現,那個平日里看起來粗枝大葉,沒有任何修煉天賦的大小姐竟然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于是尹家傾盡家產,采購各種珍貴藥物,僅二十年便使她突破到了玄仙,就連當年和她訂下婚約的唐家公子也不過才是金仙而已,如此一來唐,尹兩家具是格外歡喜。于是婚禮相約在尹家小姐突破到玄仙后的一個月舉行。一個月后,尹家張燈結彩,高朋滿座,本該是一個十分熱鬧的晚上。可就在這一天晚上,尹家大小姐從閨房拔劍而出,一劍便將身穿喜服的唐家公子擊倒在地,隨后又是一劍擊敗了尹唐兩家的高手,穿著紅色的嫁衣乘風而去,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過了幾十年,尹家才重新得知了她的消息,有人說她去了天山派,還成為了天山派的長老,只是此刻的尹家早已經高攀不起。”
尹青霞的故事說完了,尹明月手中的酒杯也重新回到了缸中。
“高攀不起,真是可笑。我只是不想成為尹家的工具,難道這樣也有錯嗎?”尹明月淡淡的說,她也是人,不想被人操控她的未來。
因此她恨尹家,恨林清濁,她之所以那么拼命地修煉,就是希望有照一日能夠離開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