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真的抱歉。”白司看著郎默闔上了眼睛,嘴里還是喃喃地自語著,就算說一萬遍的抱歉也不能讓郎默復活。
“白兄,我們三人就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后面的路,得你們自己走下去了。”巴雅爾將郎默的尸體抱了起來。
“我要帶著郎默的尸體和阿妹回大漠,我不能讓阿妹再出事了。”
“多謝三位的仗義相助。”白司也不再阻攔,他們三人本就是因為他們才參與進這場騷亂之中,白司早已過意不去,眼下和他們分開恐怕才是最好的辦法。
“各位小心,有緣再會。”巴雅爾目光堅毅地沖著白司點點頭,他捧著郎默的尸首轉身踏進了云龍客棧,
看著薩仁和巴雅爾的身影消失在云龍客棧,白司長嘆了一口氣,不過眼下是保護他們最好的辦法了,只要不跟著他們,巴雅爾他們應該能夠安全回到大漠,白司不想再將他們牽連在內。
“師兄,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凌云風本不想打擾他們,可是眼下他們正在被追殺,而且羅剎堂的人看起來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被發現了,他們早已經殺紅了眼,只要能夠殺死凌云風,他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已經讓王子韓帶消息回山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白司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剛剛準備下山,只留下遠處天際的一點紅霞,正在一點點地褪去。
“眼下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找一個靠山,我記得這墜龍城的城主是位金仙巔峰,我們不妨先投奔他府上,他應該會收留我們直到師兄來救我們。”白司深思熟慮了一下,雖然天山派與朝廷素無交集,但是看在同為正派的面子上,這墜龍城的城主應該不會吝嗇這舉手之勞。
“你可知道城主府在哪里?”白司轉身問一邊的七公,他在這墜龍城呆的時間最長。
“我知道倒是知道。”七公伸手扣著巷子墻壁上的石灰屑,面色有些為難,四人全部盯著他。
“可是昨天下午我在城門口乞討的時候看到城主正帶著一群侍衛出城去了,好像是趕往天都城見圣上去了,這兩三天怕是都回不來了。”七公一五一十地說道。
“難怪這羅剎堂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白司眉頭緊鎖,他終于知道羅剎堂猖狂的原由了。可是如果這城主不在,他們又該投靠何處才能堅持到王子韓帶著援兵來救他們?
“我想到一個好地方!”七公望著垂頭喪氣的幾個人,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看起來是想鼓舞他們。
“哪里?”白司斜著眼,他不知道這個老乞丐能想出什么好去處。
“你們跟著我來就行了。”七公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頑皮的笑容。
白司想了想,但看著洛清水他們都無條件地跟從著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云龍客棧內,巴雅爾正在收拾行李,薩仁早已沒有心思管什么衣物了,胡亂地塞進了背包里,就坐在椅子上啜泣。她望著躺在床上的郎默,巴雅爾已經替他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面色看上去格外安詳,如同他只是睡著了一般。
“唉,阿妹,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么哭鬧都沒有用,我們只有早點回大漠,好好將阿弟安頓下來,才能讓他安心。”巴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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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再出房間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他望著痛哭流涕的薩仁輕聲嘆氣,話語無比輕柔。
“阿哥,你說我們是為啥要來這大夏呢?我們三個人本來在草原上開開心心的,為啥子要來這兒呢?如果我們不逞強,不好奇,郎默是不是就不會死了?”薩仁摸了摸眼淚,兩眼亮晶晶的,她已經哭了好久,哭的眼淚都快干涸了。
“這是阿弟自己選擇的路,我們誰都幫不了他。”巴雅爾望向屋外,在大漠之上哪里有這么多的建筑和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