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下山一趟便能知道原因。”清虛道長像一個欺騙孩童的壞老人一樣循循善誘。
“好吧,好吧。”李宗盛欲哭無淚,只得點頭敷衍道。
就算他不愿意下山,這也是清虛道長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他怎能輕易拒絕。
“還有一點,你此次下山的身份務必需要隱瞞,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蜀山的弟子,你所做的一切也與蜀山無關,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蜀山之人。”清虛道長滿意地點點頭,再次露出了無良的微笑。
李宗盛欲哭無淚的臉再次黑了下來,他感覺自己被坑了。
“師兄。”李宗盛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他是被一陣急促的呼喊聲給喚醒的。看見了眼前的溪流聲,他這才發現自己在岸邊睡著了。
還想起了十幾年前發生的往事。
如果當年不是清虛道長派他下山,他還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或許不會,他還會像一個武癡一樣,終日呆在藏書閣里,與書海為伴。
李宗盛定睛看了一眼面前不遠處鬼鬼祟祟的白衣男子,竟然是守治。
下山了也快半個月了,那些老頭兒還是不放心,找人跟過來了。李宗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沖著守治還是遠在百里之外的長老們。
“你怎么找過來了。”
守治猶豫了一下,他不擅長說謊,因此他只要一猶豫,李宗盛就知道他正在措辭。
“師兄,這是你荷包,你下山忘記帶荷包了,我是特地下山來送荷包。”守治的目光躲躲閃閃,他從腰間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李宗盛瞇著眼睛結果那個沉甸甸的包,并不相信。
“胡說,你要是真來給我送荷包,為什么不早點給我送過來?而且你不知道我吃飯從來不給錢嗎?我要荷包干什么?”李宗盛把吃白食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守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師兄一個人下山,掌門和長老有些擔心,特地派我下山尋找師兄,帶你回山。”想了一會兒,守治又開口了。
“胡扯!”李宗盛兇神惡煞地齜牙。
“就那糟老頭子也會擔心我?”如果清虛道長真的擔心他,又豈會派他去幫助余子清,要知道那可謂是九死一生。
當年的李宗盛歷經多少風險,才陪著余子清一路走下來,真要這么說,他能活到現在也算個奇跡。
“師兄,你不能這么說。”守治一邊說著擦汗。
“別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向來不擅長說謊,快說吧,是不是又是蒼古那個老頭讓你跟著我,想趁我睡著了偷偷把我打暈了帶回去?但是你沒有想到我睡眠這么淺?警惕性這么高?”
守治只得點了點頭,他在下手的時候還是手軟了,輕聲喊了一聲師兄,否則李宗盛再睜開眼的時候就應該回蜀山了。
“我就知道蒼古這老東西準沒憋什么好屁。”李宗盛氣得直翻白眼。
“師兄,你跟我回去吧!今年的升仙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守治低著頭,又大又圓的腦袋看起來就像個木瓜。
“升仙大會?不是還有半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