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的半柱香燃盡,三道身影從天而降,身穿灰袍的南宮權,靛藍和灰白交錯的司空逸,今日的尹明月穿了一件羽藍色的束袍,把她曼妙的身姿凸顯地尤為豐姿冶麗。
天山派以男性弟子居多,全都高昂著腦袋,看著那個如同仙子般的長老翩翩落下,嘴角生津。
“咦,這不是你最愛的素雪絹云形千水裙嗎?這幾日有啥喜事,怎么把嫁妝穿在身上了?”南宮權在椅子上坐穩,如往常一樣嘴碎地扯了一句。
尹明月沒想理他,依舊給他翻了個白眼。
慕云棄早已在主位上等的不耐煩,見到三位長老都來了,一揮手,示意天乾門的弟子全都走上前來。
由古九領隊,天乾門近三十名內門弟子全都依次在眾人面前排成一列。
“大家應該都知道內門弟子選拔比試的要求,有余有新晉弟子,我就長話短說。”
“等會我會從中抽取四名弟子,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你們可以上臺挑戰任意一名弟子。守擂弟子會用和挑戰者相同的實力進行比試,另外守擂弟子一律使用無刃鐵劍,挑戰者可自行佩劍,雙方點到為止。如若挑戰者能夠擊敗守擂者,或得到守擂者的認可,便可成為我天乾門的內門弟子。”慕云棄站在主椅前,望著臺下浩浩蕩蕩的人群。
“哦,原來是這樣。”
“天吶,這也太難了吧!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內門弟子。”
“你沒聽見掌門說他們會把修為調整到和我們一樣高嗎?還有我們可以用自己的劍,你不上去我可要上去試一試了。”臺下傳來小聲的叨叨聲,那是新晉弟子在聽到慕云棄的講解之后全都躍躍欲試。
“得了吧,這些年來像你們一樣天真的弟子還少嗎?我們也是從你們這個時候過來的,如果你覺得同階級就能夠打敗他們,他們憑什么能夠成為天乾門的內門弟子?”有清醒的師兄潑了一盆冷水。
確實,二十余年來,通過這比試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
就算天乾門的弟子如何放水,哪怕他們手中握著的是毫無殺傷力的鐵劍,天資始終是他們面前跨不去的一道坎。
幾個躍躍欲試的新晉弟子不說話了,全都呆著腦袋,面面相覷,想等別人先上去試試水。
“好,現在開始選擇守擂者。”慕云棄聽到臺下的動靜小了下去,點點頭。
在他的命令聲下,二十幾名內門弟子不約而同取出自己的腰牌,將他們拋向空中。
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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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弟子躍身而起,飛到空中,那些淡藍色的玉牌在他們的手中起舞翩躚,混合交融在一起,然后又很快分開,排成了一列,如竹簡一般整整齊齊地背對著慕云棄。
“第六塊!”慕云棄輕喝。
這洗牌的弟子之中恰有一名是李天一,他縱身一躍,來到第六塊玉牌跟前,將它從空中取下。
“三師兄,顧清凌!”他自信地看了看玉牌之上的名字,高聲爆出。
臺下再次傳來嘩然的聲音,只是這次比上一次還要大,眾多的弟子都已經不顧隊形地涌上前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守擂者。
“今年居然有三師兄在,有誰會選他呢?”
“是啊,是啊,三師兄不光實力超群,天賦超群,性格也很認真,要是選了他,能贏才有鬼呢!”
顧清凌在眾人的喧嘩聲中依舊保持著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他筆挺的身形一步向前走出了隊列。
“第九塊玉牌!”慕云棄并沒有因為選出了顧清凌而差異,二十幾人中能夠選出顧清凌并不奇怪。
李天一再次信步向前,高舉起手中的玉牌。
“是大師兄古九的腰牌!”
古九并不意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向前一步踏出,和顧清凌同列。
“什么,今年大師兄也是守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