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巴圖魯不知道,此刻的客棧里早已喧嘩一團,日后他會聽說慕云飛的名號響徹天下。
“慕云飛,他就是那個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玄仙的天縱奇才慕云飛嗎?我就說這天底下哪里來的那么多玄仙巔峰,如果是他,那就不足為奇了。”
“聽說他不久前剛從藏劍谷里得到了天刑劍,更是如虎添翼,難怪他能夠一劍就擊敗那個什么巴圖魯啊!”
“是啊,是啊,連當今的天山派掌門肖清河都只能和他平分秋色,何況那個什么從大漠來的糙漢呢?”
“我看兩年后的升仙大會頭榜,必定是這慕云飛的!”
“我啊,還聽說,這天山派的下一任掌門非他莫屬的!”有人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著什么秘密。
“不知道啊,他會不會成為這幾千年來第一個步入太和仙的人呢?”
天山派的,掌門人嗎?步入,太和仙嗎?
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全被慕云飛盡收耳中,他緩緩地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只是那些人太忘乎所以,以至于沒有人注意到他臉上表情的微妙差別。
如果說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得到的,又該如何?
慕云飛在心中輕聲問自己。
天下第一,未來天山派的掌門人,太和仙,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至今都記得他的師傅,不是當今的天山派掌門肖清河,而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逍遙子。他還在世的時候,就不知何年才會回一次昆侖境,當他死了之后,昆侖境再也沒有那個喝醉了酒喜歡在演武場上耍劍,夜深人靜之時喜歡在天清宮宮頂上月喝花酒的家伙了。
昆侖境也似乎安靜了許多。
所以多年以后,成為了天山派掌門人的慕云飛,在看到南宮權和尹明月的時候才會倍感親切,或許同樣愛喝酒的他們,能夠讓這冷冰冰的昆侖境重新熱鬧起來吧?慕云飛或許是這么想的。
他多想像他師傅逍遙子一樣活得快活似神仙,無拘無束。他的真名叫什么?肖莫塵還是肖默嗔?連慕云飛都忘記了。但是沒有人在乎他的真名,連他本人都不在意。
慕云飛只記得幾十年前,天山派的三位長老前去參加聽妖大會,再回來的時候早已傷痕累累,渾身劍傷密布。
那是御天訣的劍痕,普天之下會這劍法的,唯有這逍遙子。他覺得那天清訣不快活,放棄了傳承,交給了他的師弟肖清河,所以這肖清河的掌門之位,等同于是逍遙子送給他的。
因此這聽妖大會,肖清河也沒有去參加,而是派出了天山派的三位長老。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場聽妖大會,居然會改變了四大門派。
肖清河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師兄,他不愿意相信是逍遙子殺了眾人,卻奈何在其余三大門派的強壓之下,還是將逍遙子扣上了魔頭的名號,然后被迫把逍遙子的密案就此消匿。
天下間再沒有了逍遙子的蹤跡,人們也不再提起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終于慢慢被人們所淡忘。
但是慕云飛怎么可能就這樣忘記,他也不相信這一切是自己敬仰的師傅干的。慕云飛曾經那樣崇敬他,怎么可能相信他的師傅是這樣一個魔頭呢?
他下山歷經挫折與磨難,不正是為了調查清楚這些事嗎?他想還師傅一個清白,可無論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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