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燕玉山沒有立刻回答,像是睡著了一樣。
太監不敢催促也不敢離開,依然彎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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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虔誠地等待著,就像燕瑾琪在近半里外的武宣門門口等待一樣。
許久,燕玉山長呼了一口氣,將毛筆擺好。
“宣。”
太監這才匆匆離開,去傳達圣上的指令。
屋外清凈了許多,燕玉山用力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覺得自己的神經緊繃了太久。
天都城來妖的事情他雖然早已知道,但是這些天,無數封奏折從四面八方飛鴿傳書而來,離不開的都是妖。
萬妖谷失守,群妖現世的事情已經轟動天下。可朝廷再怎樣,都無法向天山派興師問罪,燕玉山只得派羽臣安前往四大門派,希望他們能夠派弟子下山擒拿這些趁機作亂的妖。
更可怕的是,這場騷動掀起的不僅僅是群妖降世的浪潮,更有很多狡詐陰險之徒,趁著天下大亂的時候為非作歹,這讓燕玉山實在是頭疼不已。
他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恍惚間,他仿佛看見門開了,殘血似的夕陽照了進來,一個身披金甲的將軍大步走了進來,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他沖著自己鞠躬行禮,然后對自己的說。
“有臣鎮守中原,皇上大可高枕無憂。”
顧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夏的開國功臣,而顧家的家主顧源罄,更是戰功顯赫。正是因為有他在,才擊退金國,使得大漠不敢來犯。身為玄仙巔峰的他,在面對皇上旨意的時候,沒有反抗,而是命令自己的家人不得反抗,英勇赴死。
現在的他似乎又回來了,讓燕玉山不禁熱淚盈眶,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因為那扇門刷地開了。走進門的不是曾經那個將軍,而是一個年輕的孩子。
“瑾琪回來了。”燕玉山輕聲說。
沒有他在剛得知燕瑾琪離開天都城的時候那種憤怒,相反顯得異常慈祥,他們終究是父子,燕玉山不會對他太過的苛責。
“嗯,兒臣去碧空谷給母親上香去了。”燕瑾琪鞠躬行禮,低聲回答,他知道自己畢竟離開了天都城快有一個月,也該向父皇稟告一下自己的去向。
“嗯。”燕玉山點點頭,他沒有說自己知道燕瑾琪去哪里,只是回了一個字。父子二人沉默不語,空氣顯得異常尷尬。
“想下棋嗎?你好久沒有和朕下過棋了。”終究還是父親打破了僵局,燕玉山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桌子。
“父皇想下圍棋還是象棋?”燕瑾琪沒有拒絕,他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到桌前,尋了一張椅子坐下。
“象棋吧,圍棋著實有些累,正好讓我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你長進了多少。”燕玉山說著取出了柜臺上的象牙棋盤。
很小很小的時候,五歲的燕瑾琪很喜歡找燕玉山下象棋,他們二人一下就是一晚上。后來華妃死了,燕瑾琪就變得孤僻起來,將一個人悶在寢宮中。這么算來,他們二人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下過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