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飛也不制止,雙手一抱在旁邊看得不亦樂乎,只是微微笑著。
“是何人在我陰陽教內如此喧嘩!”常清瑤在地牢里追著慕云頂打,他們兩人像是玩過家家的小孩子一般。
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仿佛有什么人正透過房頂監視著他們一樣。
“喲呵,紫宸大帝出來了!”慕云頂突然高興起來,信誓旦旦地朝著身后的慕云飛喊道。
“師兄,師兄,就是這貨打的我,你替我揍扁他,回家我請你喝茶!”
常清瑤瞪了一眼慕云頂和慕云飛,冷哼一聲,腳下猛地一躲,飛出了地牢。
此刻的祠堂外早已經燈火通明,無數陰陽教的教徒舉著火把圍繞在一起,將從祠堂內走出來的三人圍在中間。
在盡頭的巨石腳下有一處石臺,上面放著燭臺和貢品,地上畫著極為復雜的圖案,想必就是陰陽教的祭壇了。
祭壇的兩側放著兩個碩大的牢籠,左側是一只張牙舞爪的猛虎,右側是一只黑色棕熊。它們在牢籠中掙扎著,卻怎么也無力掙脫那鐵質的牢籠。
除了用活人做祭品,他們似乎也會用深山里的野獸來做血祭。
石臺的中央站著一個身著紫色羽翼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抬頭仰望星光。臺下的教眾無人敢喧嘩,只是靜靜地站著,空氣竟然異常的壓抑和沉默。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闖我陰陽教?”紫宸大帝緩緩轉過身來,聲音低沉而極富磁性,低沉的眼簾中一雙燃著火焰的眼睛囧囧發光,紫紅色的豐唇閃著隱秘的光澤,像是涂抹上了一層薄薄的冷血。
和常清瑤猜想的完全不同,他不是什么陰氣沉沉的中年人,也不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反而看上去很年輕,和慕云飛一般大。
他身上的紫色氅袍上的羽翼在凌厲的風中飛舞,倒讓他顯得有幾分英姿颯爽,如翩翩軍公子在深夜的校馬場點兵。
“喲,還是個花美男呢!”常清瑤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當然,她只是隨口一說。眼前的男子有一種怪異的美,不是男子的陽剛,而是女人的陰柔。
“切,陰陽怪氣,故弄玄虛,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慕云頂聽見常清瑤夸贊了眼前的男子,不以為然地嘟囔了一句,嘴里還接著逞強。
“我那時就是怕不小心把他給揍死了,才手下留情的!師兄你可千萬別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
“哦,師兄,敢問閣下便是……”紫宸大帝自然知道慕云頂的身份。
正是這個頑劣的家伙兩日前跑到他的祭壇之上,口出狂言要拆了他們陰陽教,被他三招擊敗后又無賴地喊著我是當今天山派掌門肖清河門下的小弟子,要是我師傅知道我死了,非得將你們陰陽教給攪得天翻地覆。
紫宸大帝這才留他一命,把他關進了牢房,好酒好菜也不曾怠慢于他,這才讓慕云頂變得更加囂張,以為他是怕了天山派。
“天山派,慕云飛。”
“沒錯,他就是當今天山派掌門肖清河的首徒大弟子,天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慕云飛!怕了吧?識相地話就早點洗干凈脖子,陪我們回天山派領罪。”慕云頂躲在慕云飛的身后,得意地哼哼著,好像說的是他自己一樣。
慕云飛和常清瑤不約而同地白了他一眼,只是大敵當前,慕云飛也懶得再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