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遇上了李宗盛,一個死不要臉的
小弟子。
“那我們做對手吧清虛道長說,這天底下唯有天山派的余子清才配做我的對手,所以我一直想看看你,究竟是頭上有犄角呢,還是身后有尾巴呢現在我算是看清了,你這個人就是薄情寡義,不明是非的小黑驢”其實李宗盛這次下山還留存了私心,清虛道長曾經告訴過他,普天之下唯有余子清才配稱得上是他真正的對手,所以他想試一試,這余子清究竟有多厲害。
“是不是我們比試了,你就會離開”余子清問。
“沒錯。”
好,那我答應你,余子清刷地拔出劍,真氣蕩漾,劍氣斬斷了一輛橫在巷子里的糧車。可是龍吟劍剛剛出鞘,他便猛地吐出一口熱血,凝聚起來的真氣也潰散開來。
“你受傷了”李宗盛驚愕,他本就想激怒余子清,逼他和自己打一場,好看看清虛道長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看到余子清這個樣子,他一點好斗的心思都沒有了。
“沒關系,快拔劍吧無論誰輸誰贏,都請你離開我。”余子清捂著胸口,面色蒼白。
“我才不要,要是因為你受傷而打敗了你,被人傳出去了,以后我的臉還往哪里擱啊”李宗盛咧開嘴,他將手中的劍背到身后。
“而且你現在身子這么虛弱,再被仇家追上可就死定了,等我跟著你,你傷養好了,我們倆再決斗也不遲,你看怎么樣”李宗盛又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說的話卻讓余子清感到安心。
在山上,地坤門的弟子們怕他,敬畏他,嫉妒他。他找不到可以談心的對象,也沒有朋友,只有李宗盛。他不把自己當成天才,也不敬畏他,不嫉妒他。率真的臉上笑容雖然有些猥瑣,卻讓人無比安心。
余子清不想讓他跟著自己,因為跟著他會很危險。可是他似乎什么都不怕,只是糾結于要和自己比試。
該說他傻呢,還是他是一個武癡呢
“好。”余子清虛弱的笑笑,他將劍收回劍鞘,長呼了一口氣。
“這不就對了嘛等你安全了之后,我要和你痛痛快快地比試一場,到那時,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李宗盛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走。”余子清沒有回答他,行蹤依舊干脆利落。
天色微醺,他們二人準備在這鎮上住上一宿。
秀水樓的風波并沒有影響到這里人的生活,鬧市上依舊喧嘩,擺滿了數不清的奇異珍寶。
“賣糖葫蘆咯,好吃的糖葫蘆咯”
“走一走,看一看啦和狀元同款的文房四寶,一套只要一兩銀子啦”小商販賣力地吆喝著,要活在這個滿是競爭的城池里,誰都不容易。
李宗盛和余子清從鬧市接走過,一個白衣束身,一塵不染,一個灰衣長袍,無風自飄,和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哎,你看這面具是不是和你很像都喜歡板著臉。”李宗盛突然看見一個面具,白面丹鳳眼,上面畫著一張苦巴巴的嘴,像是有人欠了他幾十兩銀子。
“客官真是好眼力啊,這是小人自己畫的面具,只要四文一個,絕無重樣”賣面具的也是一個書生,靠著一技之長在這小城里混口飯吃。
“幼稚。”余子清白了一眼李宗盛,“不過你也確實應該帶一個面具,如果日后被人家發現你是蜀山弟子,可能不僅僅會影響到你,還會損害蜀山的形象。”
“哦,說的也對,我瞅瞅啊”李宗盛在花花綠綠中一眼看中一個,“你看這個咋樣,是不是和我一樣嫉惡如仇”
面具黑臉臥蠶眉,肅穆莊嚴。像是一個戰場之上策馬奔騰的將軍。
“那你不帶一個面具嗎你就不怕被別人認出來”李宗盛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本就是他們口中的閻王,你有見過閻王帶面具的嗎”余子清又瞪一眼李宗盛,兀自離開。
兩人各自搖頭,只是在臨走的時候,李宗盛留下幾枚銅錢悄悄帶走了那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