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暈死也沒用,血是必須要放的。”
余同端過碗來,又接了半碗血。
林逸鴻的血和林若雷的血同時放在桌子上。
十幾雙眼睛俱都望著兩碗鮮血。
燕七道:“大家看好了,現在要林逸鴻和林若雷的鮮血倒在一起,來個滴血驗親,大家一同見證。”
等著燕七說完,余同就將兩碗鮮血合在一起。
眾人都緊張極了,眼睛直勾勾盯著鮮血,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
唯有林逸鴻特別自信,淡然道:“林若雷是我兒子,長的就像我,難道我還害怕滴血驗親?你們就放心吧,再看也沒用,只需要一會,我和小雷的血就會融合在一起了。”
林逸鴻的妻子五十多歲了,也上了高臺。
她尖嘴猴腮,一臉奸謬之象。
林逸鴻的陰招,很多都是拜他妻子所賜。
林逸鴻的妻子挖苦燕七,滿臉嘲諷之色:“一個區區臭家丁,竟然還敢污蔑于我,當我是好欺負的嗎?我生的兒子,我心里最清楚了,滴血驗親當然沒問題。”
“燕七,你個混賬家丁,你給我等著,一會,若是我兒子沒問題,看我如何收拾你。”
老太太滿嘴怒氣,和林逸鴻一起,對著燕七數落個沒完。
“哎,快看啊,血,那個血……你們快看啊,天啊,天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林逸鴻和妻子急忙擠了進去,也盯著那只碗。
剛才還渾渾噩噩、交織在一起的鮮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分離。
最后,竟然涇渭分明,兩人鮮血一分為二。
“怎么會……會這樣。”
“天哪,林族長,你的血和兒子的血沒有相溶。”
“怎么會不溶呢,林族長,那是你親……親兒子嗎?”
……
所有人都懵了。
林若仙與林若山也圍攏過來,見此一幕,嘖嘖稱奇。
林若山其實心里很清楚,林若雷就是在林家大院生的,斷斷不可能是外人的孩子。
那血液怎么就沒有相溶呢。
怪啊,真是奇怪啊。
林若仙美眸瞟向燕七,看著燕七那張朗逸帥氣的臉,心想著這壞人怎么就知道林逸鴻和林若雷的血液不會相溶呢。
難道,燕七會法術?
這是燕七早就料定的結果。
血型分幾種,兒子和老爹的血型未必就一樣。
人的血型不同,怎么會相溶呢。
燕七早就想好了,若是林若雷和林逸鴻的血型僥幸相溶,就拿林逸圖和林如意開刀。
若是他們都融合,就拿其余的族長做試驗。
總之,父子相同血型是有概率論的,不可能全都一樣。
他請了這么多郎中,就是為了以防不測。
但現在,結果令他很滿意。
林逸鴻和林若雷的血沒有融合在一起,讓燕七省了很多時間。
燕七笑看林逸鴻:“你倒是說句話啊,怎么像一只呆頭鵝?”
林逸鴻幾乎都傻了,像是生了魔怔一般,呆呆自語:“怎么會這樣啊,林若雷的血與我的血,竟然沒有相溶?天雷滾滾,天雷滾滾啊。”
燕七這廝也是一番‘好心’,竟然跑過去,將暈死過去的林若雷叫醒,把他給抓到桌子前,淡然道:“別裝死了,來看看你和你爹的血相溶了嗎?若是沒相溶,你們還是父子嗎?”
林若雷只看了一眼那涇渭分明的血碗,呀的一聲尖叫出來,雙眸一瞪,四肢一抻,又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