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微微一笑,進了大賬。
濤神遞給劉通一卷紗布,望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若有深意道:“以前,你是沒得選擇,現在,有了燕副相,是咱們武將的福氣。你啊,若不能把握機會,將會遺憾終生。”
劉通心中活泛起來。
濤神又道:“比如我!你應該知道我這些年受了多少苦,不見天日,渾渾噩噩,已經沒有了希望。但是,遇見燕副相,是我一生的福氣。”
“短短月余,我從一名雜役,坐上了烈火將軍的位置,獨自掌權,坐鎮高麗,你羨慕不羨慕?”
劉通沒有說話,眸光中充滿向往之意。
濤神盯著他的眼眸:“劉將軍,我知道你帶兵很有一套,若有機會一展所長,何愁不能鯉魚跳龍門?難道,你要做個一生仰人鼻息的受氣包?”
劉通攥緊了拳頭:“濤神將軍,多謝指點,我受教了。”
濤神一拳錘在他的胸口上,笑著進了大營。
劉通摸了摸臉上的血檁子,痛得一呲牙:“張勇武,我艸.你菊.花。”
……
大營之中。
氣氛壓抑。
燕七不說話,敲著二郎腿,喝著茶水,看著張勇武,就等著他先說話。
這場面,無比尷尬。
張勇武幾次想要說話,都難以啟齒。
因為,是他親口對燕七說,所有軍兵都派出了京城演練,要十幾天才能回來。
所以,他只能給燕七五千老弱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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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燕七直接掏了他的老巢。
就在京城西郊,大西坡,就找到了一只足有三萬人的部隊。
這太打臉了。
尤其是,安四海見證了一切。
他想要狡辯,也沒有任何可能。
張勇武眸光兇相畢露,甚至于想到,這里是荒郊野外,消息隱秘,若是能將燕七他們通通滅口,那該有多好。
但是,這種想法,也就存在想象之中,卻根本做不到。
因為,他進入營盤之前,就發現一路上,每隔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便有人站崗放哨。
這說明燕七有所準備。
說不定沒殺掉燕七,卻被燕七先把他給整死了。
再者,安四海可不是吃素的。
他帶了十幾個御史。
這說明安四海也有準備。
大華有律法。
濫殺御史,有誅殺九族之禍。
御史是不能濫殺的。
張勇武暗叫一聲晦氣。
他想等著燕七先說話,探探口風,再想著如何應答。
可是,燕七竟然遲遲不說話。
這廝,真是不好對付。
張勇武實在沒辦法,只好主動開口:“哈哈,燕副相,你還真是好運氣,連我都不知道,竟然有一只隊伍回到了城郊。”
燕七一陣冷笑:“張將軍,劉通是你的部下,你難道不掌握劉通的動向,這可有些失職哦,”
“這……”
張勇武突然怒喝一聲,指著劉通,大聲怒罵:“狗東西,你回到了城郊,竟然不通知本將軍,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三軍統帥嗎?來人,將劉通拖下去,重則二十大板。”
他一句話,就將責任推給了劉通。
所有責任,要劉通一人承擔。
反正,他是不擔責任的。
一幫武衛上去要拉住劉通,狠狠打板子。
劉通心里暗暗琢磨。
這頓板子若是挨了,替張勇武承擔了罪責,張勇武也就能放過自己了,不至于再找自己的茬。
但是,這也太窩囊了。
憑什么被張勇武打板子呢。
劉通想到張勇武的殘暴不仁,又想到燕七對自己的暗示,更想到濤神冉冉崛起之路。
他心一橫,再也不想屈服于張勇武的淫威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