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王孫嘆息。
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于是他也放寬心詢問道：“你之前說你被殺了四五次？
是重傷瀕死被天尊救回來了嗎？
具體是怎樣？”
先一個被發現的左道現在都沒有事，那錢王孫覺得，自己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
那他現在就可以詢問一些情報，至少知道現在是怎么樣一個情況。
而如果有天尊在暗中照顧，那錢王孫覺得自己，再不濟，大概也就是像左道一樣，重傷個幾次罷了。
至于左道所說的死了四五次，在錢王孫看來，應該不是字面意思。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哪怕是仙神，也沒辦法將一個已經死亡的人復活。
或許曾經天道還沒有畸變的時候，天庭中有些靈丹妙藥。
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不過現在天道畸變，不要說那些靈丹，就算是仙器也無法正常使用了。
更何況，錢王孫覺得。
如果左道真的死了，天尊也不可能耗費許多仙丹去復活他。
因此，真相大概就是，左道只是被人打得瀕死，然后被天尊救回來了而已。
不過沒想到左道直接開口說道：“我不是差點別人打死，而是已經死得透透的。
之前我還沒有想到，但現在有些記憶。
應該是我死亡之后，神魂記錄下來的。
我記得我大概是死了四次，瘋了一次。”
“什么意思？”錢王孫好奇道。
左道說道：“第一次，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成了碎片。
不過下一秒，我的肉身直接復原了。
可想而知，天尊應該是有再造乾坤之能，所以才能將我復活。
后來，我的身體又出現了畸變，妖魔血脈意識覺醒，再被一道紫光消殺。
甚至到最后，我忘記自己是誰，忘記了呼吸，差點將自己憋死！”
聽到左道的話，錢王孫只感覺有些好笑，特別是最后一句，差點將自己憋死？
他聽過一句諺語，人能讓尿憋死？
意識是說，人類身體的自然反應，自然需求是不會憋死人類的。
連尿都憋不死人，更不要說忘記呼吸，自己憋死自己了。
但他看著左道嚴肅的表情，感覺自己有點笑不出來。
就聽左道繼續說道：“被打成碎片的兩次暫且不提。
因為我自己還沒有什么感覺，甚至連痛感都沒有，人就已經死了，而死亡之后，神魂還沒有接觸到外界，也沒有畸變。
又或者是畸變了，但是又被天尊救回來了。
總之，這兩次死亡，我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倒是剩下的兩次，一次畸變，一次妖魔意志覺醒，那個時候我都還沒有徹底失去自己的意識。
用人身體去感應，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畸變，腦袋旁邊長出另一個頭，還在不斷問你，我是誰，你是誰，我是誰？
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斷長出鱗片，另一個無比狂躁的意識從內心深處誕生出來，逐漸取代自己。
那種感覺……”
左道說到這里，打了一個冷顫，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旁邊的錢王孫也似乎是被左道的話感染了，手臂上起了一層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