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盈盈的話,陳玄幽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穆念慈被松開。
任盈盈年紀還不大,如今又剛有過沖突,穆念慈還沒有搞定,不好再招惹,來日方長,待時而動。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陳玄幽認為干很多事情也是這樣,女人方面也是,急不得。
他可不是軟飯硬吃,硬飯也硬吃的男人。
很快,穆念慈就被日月神教的人帶了上來,看樣子應該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穆姑娘,對不起,牽連到你,讓你受驚了。”
“這是一千兩銀票,雖然是些阿堵物,但也是我的一份歉意,還請務必收下。”
任盈盈是真的說的出做得到,說要道歉,看到穆念慈被帶上來就上山行禮道歉,還給了一份不菲的壓驚費。
雖然跟給陳玄幽的一萬兩比少了許多,但實際上不做對比的話,一千兩銀子是真的很多。
穆念慈跟楊鐵心長大,十幾年的時間多半也沒有賺到一千兩銀子。
這……
穆念慈還一頭霧水呢,搞不明白這些人對她的態度為何突然大變,最開始還以為她要被拿出去威脅陳玄幽或者是受什么苦呢。
直到看見陳玄幽也在場,并且朝他點了點頭,才銀票收了起來,并且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這是一萬兩銀票,煩請穆姑娘帶給陳圣使。”
任盈盈從那位叫做小櫻的清秀姑娘手中接過一小疊銀票遞給穆念慈。
看見陳玄幽又點了點頭,這才忍住心中的吃驚,將一萬兩銀票也接了過來。
“念慈過來吧,我們走了。”
對于這么親密的稱呼,穆念慈其實是拒絕的,但陳玄幽的臉皮太厚,只能默認了。
不過這大庭廣眾被這樣稱呼,也讓穆念慈臉蛋有些發紅,耳朵微微發熱。
等到穆念慈走到身邊,兩人轉身時陳玄幽又突然轉過身道:“任大小姐,關于令尊吸星**的問題,雖然我目前還解決不了,但已經有所眉目了。”
“少則五年,多則七八年,我一定能夠解決掉。”
“如果未來有需要,任大小姐可以來找我。”
說完陳玄幽帶著穆念慈離開了。
任盈盈聞言內心有些激動,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么多年父親未必解決不了……但如果真的解決不了,那倒是一個渠道,對方如此篤定,應該不是假的。
這一次吃虧吃大了,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只是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到底在圖謀什么呢?
……
另外一邊,穆念慈跟著陳玄幽離莊,一路上全是鮮血淋漓的尸體,血腥味濃郁,有些不適,不自覺的挨著陳玄幽近了一點。
“都是你殺的?”穆念慈忍不住開口道。
“你以為呢?”
“不把日月神教殺痛了,再加上他們費勁手段也奈何不了我,最后我以兩教開戰為威脅,想讓你他們放你可沒有那么簡單。”
“更別說跟你道歉,賠償我一萬兩,給你一千兩的壓驚費了。”
“雖然沒有細數,但今晚死在我手中的人肯定已經超過一百個了。”
說到這里,陳玄幽臉上恰當好處露出濃濃的疲憊之色,臉色蒼白,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雖然有裝的成份,但陳玄幽還真是有些疲憊,今天耗費的精力可不小。
“你怎么了?”穆念慈頓時唬了一跳。
“噓……小聲點。”
“內力損耗嚴重,要不是我一如既往的態度強硬,沒讓他們看出虛實來,我也跟著搭進去了。”
一個女人的心里先住進去了別人,想要驅逐去那個人,自己再住進去,難度就比較大了,所以適當的操作一下是很正常的。
穆念慈頓時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眼中浮現感動之色,之前在歸云莊的芥蒂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