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主,我們少林寺的武功比較獨特。”玄慈忍不住反駁道。
陳玄幽笑了笑,剛想說話,一名僧人卻快速跑了進來,低聲在玄慈身邊稟報。
玄慈聽完眉臉色更加凝重了,揮了揮手讓僧人下去,起身雙手合十,一臉謙然道:“陳玄幽,吐蕃國師鳩摩智來了,老衲要出去迎接。
“暫時讓玄難,玄因兩位師弟作陪,真是抱歉。”
陳玄幽一聽頓時樂了。
你們少林寺的武功比較獨特,嘿,鳩摩智來得可真巧,他會讓你們明白少林寺的武功有多“獨特”……
真是笑了,你們少林寺的武功再獨特還能不遵守基本道理了嗎?
佛法修為,戾氣太重,盡搞這些花里胡哨,云遮霧掩的玩意,裝作那么神秘干嘛?
這肯定是掃地僧那個家伙暗中傳播的,借助玄澄這個天才的口,佛門中這種說法實在太容易讓人相信了。
特別是說出這話的人,逼格還特別高的時候,就像現代的成功人士一般,同樣的話,由成功人士說出來可信度下意識就會覺得很高。
也好,讓鳩摩智好好打壓一下你們的囂張氣焰,再來繼續談。
掃地僧,他是吃定了,這玩意留著對他弊大于利!
鳩摩智人品雖然一般,但佛法修為是真的高,說什么都頭頭是道,在吐蕃,西域那一代相當于頂級明星,還不是走火入魔了?
“不用了,本座想去見一見玄澄大師,留個領路的就行。”
“楊左使,鷹王,獅王你們出寺去壓著場面。”
“是,教主!”
三人起身后向少林眾僧抱拳行禮,隨后便雷厲風行的離開了。
“既然如此,那失禮了,老衲這就安排人帶陳教主去見玄澄師弟。”
“有勞了。”
客氣了一番,陳玄幽就跟著一名僧人離開了。
在少林寺中七繞八繞,最終來到了少林寺西北角一個偏僻的小院落外。
陳玄幽等著僧人前去通稟,半盞茶后,僧人出來讓陳玄幽進去,自己待在小院門口。
這是一座占地不過方圓五米的小院,小院西邊有一個茂密的菩提樹,軀體樹下有張簡陋的木桌,一張躺椅,一個茶壺,兩個茶杯。
一位身穿灰色粗布僧袍,白發白須,皮膚松弛褶皺,布滿老年斑的老僧躺在躺椅上,輕輕搖晃著,悠然自得的翻看著一卷佛經。
陳玄幽走過去頗為禮貌的問候道:“玄澄大師。”
“陳施主,請坐。”
老僧笑呵呵的,一臉溫和恬淡之色,黑色的雙眸中古井無波,仿佛已經看透了紅塵。
“多謝大師。”
陳玄幽點了點頭,坐在了簡陋的板凳上,有些感慨的看著玄澄。
若是玄澄武功還在,絕不可能是如今這般模樣。
玄澄的生命氣息雖然還算穩定,但并不強,距離壽終恐怕也就是這兩三年。
“老衲未曾遠迎,還望陳施主見諒。”
聲音雖然平淡恬和,但卻能讓人誠意滿滿,沒有客氣的意思,是真的覺得失禮。
陳玄幽自然不在意,玄澄當年全身癱瘓,這些年經過少林寺的侵力救治,治好了一半,但下半身仍然癱瘓,無法自己行動。
“大師客氣了。”
“敢問大師當年當真是因為佛法修為不足,強練上乘武學而走火入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