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余浩歌就是在路上不停的跑。
公司制度是每天工作八個小時,因為業務員的工作特殊性,并沒有硬性要求。但余浩歌每天早上七點就開車出門,晚上**點回家已經成了常事。
開始只是偶爾有電話打回來,要求送貨。隨著他跑的豬場越來越多,加上行業內老杜這些用過的客戶幫忙推廣,開發新豬場的時候,除了拿兩份免費的試用裝,掏錢直接買的客戶也多了起來。
他這輛車身上印著“長昭保健料”的皮卡,也成了本地區養殖行業的名車,受歡迎的程度直線上升,再沒有像開始那樣,落到被人愛搭不理,甚至直接轟出來的下場。
張長吉這段時間也快跑斷了腿。
工廠要招工,工人子弟學校的手續要辦,老師要招,銷售工作他也要關注。
雖然工廠有廠長,學校有校長,銷售有總監,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撒手不管。
他的事業起步才兩三年,規模就膨脹到這個地步,手下無可靠的人可用,也只能自己辛苦一點。
余主任現在就在苦口婆心的勸他:“張總,你搞這個員工子弟學校,那是咱們老國企的那一套,吃力不討好,這是有歷史教訓的。
你這樣的私營老板,別說在咱們海城,就是在全國,那也是是獨一份了。
當然,咱們政策是歡迎你這樣做的,這只是我的私人建議。”
兩人打交道幾個月,都熟悉起來了,余主任也看出來了,這位張總是確實在做事,產品雖然還沒開始生產,但他在別的地方的工廠,銷售情況很不錯,據說產能已經跟不上了,下面的銷售員每天都在催貨。
海城工廠負責施工的那幾家建筑公司老板他都認識,這些天都是忙得飛起,說是張總工期催得急。
張長吉笑了笑:“余主任的好意我懂。我除了掙錢,還想多做一點事,學校的事,就請余主任幫忙催一下,現在第一批兩千工人已經開始培訓了,他們中間不少有孩子的,早一點把手續辦下來,我們就能早一點解決他們的后顧之憂。”
余主任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年輕人就是比我們這些老家伙理想更遠大,教育局那邊我再去催催,讓他們盡快給你弄好。蔣書記對你這個子弟學校也很關心,已經說過了,工廠開工的時候他要去京城開會,就不來了,學校開學,他是一定要到場的。”
“流動資金只有五億不到,豬場正在擴張,工廠建設還沒有完成,學校也在建設。
招聘工人,老師,離新工廠投產至少還要花三個億。
算上安公工廠的進賬,到時候賬上能動用的,最多也就四五個億,根本就不寬裕。
長吉開口就是要十億做新項目,他自己都不知道項目花錢的進度,讓我怎么給他做預算?”
胡昭玲在自己的辦公室發愁!
她是不太理解自己男人為什么要這么拼命的奔跑。
兩三年時間,資產已經從一無所有,膨脹到了以十億為單位,按道理說,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好好消化之后,再繼續奔跑,但他這樣一刻也不愿意停下來,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