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位匆匆離開的高官，張長利去招呼剩下的客人，而張長吉則是憂慮看著兩位高官的車隊揚起的灰塵，久久不語。
“兩個高官連夜坐專機進京，要不是現在科技發達，我清楚知道沒什么大事發生，怕是要被你們嚇一跳了。”
晚上九點，專門等著他們的首長心情不錯，居然見面就跟他們開了個玩笑。
向懷云和張文志相視苦笑，向懷云說道：“怕是沒比這更大的事了，咱們怕是有大麻煩了，還是好事帶來的禍事。”
“垂直農場？”
張文志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和老向才連夜進京跟您匯報。數據想必您也拿到了，太驚人了。”
首長看他們確實是為此事而來，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背起雙手，看著墻壁上大幅的九牧國地圖，淡淡的說道：“咱們九牧國的農業條件從來就說不上好，人均耕地一直在一畝左右徘徊，這還是國家大力保護的前提下。
我們每年從全地星進口無數的飼用糧，大豆，不過是為了讓百姓多吃一口肉，自己死死的守著主糧紅線，想必這些你們都清楚。”
兩人點了點頭，張文志遲疑了一下，說道：“張長吉的垂直農場確實有可能解決這些問題，自從他的光線漆出現后，大幅降低了能源的價格，這也是垂直農場成本直線下降的原因。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的競爭力太強，規模太大，錢太多。
我們九牧國至今為止，還有五六億人生活在農村，一旦這些人種的糧食不值錢，怕是會出大麻煩。”
向懷云也說道：“據我所知，他的長昭農業已經是國內最大的養豬巨頭，一年出欄量超過了兩億頭，靠著低廉的成本，已經將其它養豬企業擠得無路可走。
雖然豬肉價格現在保持在了十元以下，老百姓都得了實惠，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壟斷規模，已經開始讓我們心驚肉跳了。
現在只要張長吉一句話，老百姓可能馬上就只能買三十塊錢一斤的豬肉了。”
首長聽他們這樣說，也有點頭疼：“這家伙到底有多少錢？”
向懷云和張文志都苦笑：“就他的艾滋病藥劑，僅僅是今年，在全球范圍注射人數就將超過兩千萬人，這就是兩千億喬納森元。現在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錢。”
首長感嘆：“是啊，咱們的醫保基金，跟他結算的價格是120元一支，九牧元。是不是很恐怖？”
兩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絕密信息，都是受驚不小：“120塊？那他在海外市場差不多是翻了500倍了！”
首長看了兩人一眼：“你們不會真以為，能夠治愈艾滋病的藥劑，靠120元就能覆蓋研發和生產成本吧？”
等兩人喝完壓驚的茶水，首長才繼續開口：“我明白你們的擔心，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無非就是將長昭農業拆分，或者上市，或者國家入股。
但這是咱們國家出現的，第一家有全球競爭力的農業企業，我有點舍不得啊。”
不等兩人回答，首長直接說道：“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吧，這事我要考慮一下，不是一時半會能決定的。”
打發走兩人，背著手在地圖前站了十來分鐘，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吩咐秘書道：“給張長吉打電話，我有話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