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最后,最悲慘的仍然只是玉面公主一個。
“既然都到這份兒上了,那就把你們的命運一起都改變了吧。”
區區一個牛魔王,還影響不到取經大業,也影響不到佛教大計。
當然,施梓只會盡力所為,要是最后仍然改變不了結果,那他也沒辦法了。
畢竟因果律這東西,在這世界中還是存在的,自己現在雖然談不上畏懼,但也不想隨便去招惹麻煩。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時卻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那腳步十分輕盈,施梓卻仿佛能在腦中勾勒著玉面公主正貓兒一般的踱步進來的場景。
“啊!”轉進門內的,果然是玉面公主,看到他醒了,先是驚呼一聲,然后笑道:“郎君醒了?妾身還為你采了些花兒,準備泡一杯解酒茶呢。”
此時的玉面公主已經換了另一套裝束,原本頭發雖然束起高髻,卻有兩撇發絲沿著鬢角散開來,如今卻都盤在后腦,束成一個高角圓髻,昭示著她已是有夫之婦。
身上則在原本的長裙外,罩了一個碧綠色的小馬甲,上有銀飾玉環,閃閃發亮。
當然,變的是妝容,不變的是那份美麗,與我見猶憐的氣質。
施梓覺得就算他剛剛能鐵石心腸,現在只怕也要成了繞指柔,何況他本來就做好了決定。
“醒了,”施梓一邊點頭,一邊看著她翩然近前,“你……還好吧?”
玉面公主愣了一下,隨即嗔怪道:“郎君真是毫不憐惜,妾身還是初次,卻被你顛來倒去、百般擺弄,如今還有些疼……”
施梓本來不是這個意思,不過讓她這么一說,還是安慰了一下,然后說道:“我這兒有藥膏……”
“哪兒還等得郎君來送藥,妾身自己便處理好了。”玉面公主說著,又白了他一眼。
施梓便有些訕訕,突然想到自己沒必要自己一個人思考,可以找人參詳一下想法,這不就有個現成的么?
于是便問她道:“玉兒你說,一對夫妻成婚了,還有一個孩子,卻又因為丈夫心生厭倦而分居,那么要怎么樣做,才能讓他們和好如初?”
玉面公主沒好氣道:“妾身平生就只郎君一個男人,怎會知曉這種事情?”
“額,咳咳咳……”施梓有些尷尬地笑了,的確問她等于問道于盲。
玉面公主正把采的那些花兒一一放入瓶中,這時便轉過身來問道:“郎君說地,莫不是那牛魔王與鐵扇公主夫妻?”
施梓點點頭,卻見這小女人突然站起身,然后一把撲到他懷里來,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問道:“這么說,郎君是有意要撮合他們夫妻二人,重歸于好?”
“是,又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覺得開心。”玉面公主趴在施梓身上,雙手托著腮,眨眨眼睛道:“這是不是就是說,郎君決定,以后就與妾身雙宿雙棲了?”
施梓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么辦呢,難道我還能硬生生將你送與牛魔王不成?”
雖然昨晚和玉面公主玉成好事是多方面的原因,比如他喝了酒,玉面公主太主動,環境也有些曖昧,可能還和他憋了太久有關系,但到底是他拒絕的不夠堅決,半推半就就這么成了。
當時他也不是完全沒考慮過牛魔王,但是心火上來的時候,哪里會去在意那個才剛認識不久的“牛兄”?
額,突然發覺,這波很牛頭人……
施梓不是那種做了決定后還會猶豫和搖擺的人,所以對玉面公主的態度也很直接,此時更是很自然的摟住了懷里的美人。
玉面公主突然放下手,臉貼著施梓的胸口,一手還在他另一邊胸前無意識的畫著圈兒,然后低聲說道:“妾身,是不是讓郎君為難了?”
“倒也談不上為難,”既然都已經有親密關系了,施梓對玉面公主也沒什么好瞞的,直說道:“我與那牛魔王,不算莫逆相交,不過是適逢其會。雖然此事違背了諾言,但事已至此,不可更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牛魔王不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而讓他與鐵扇公主破鏡重圓,便是一個很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