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出宮飛往解陽山之前,施梓卻專門到了一個僻靜地方,將蝎子精先放下來,然后看著她問道:“蝎子精,你可愿降伏于我?”
蝎子精惡狠狠的瞪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施梓長嘆口氣,說道:“你我本無冤仇,為何你如此抗拒我呢?若只是因為女王的關系,貧道敢以我‘獅心道人’的名號擔保,貧道對那女王絕無不良的心思。”
沒錯,但我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對我有不良的心思。
而且男歡女愛,人倫大道,怎么也算不上是“不良”之事吧?
再說了,這是獅心道人的保證,關我虱子王什么事情呢?
蝎子精哪里知道臭男人心里會有那么多彎彎繞繞,聽到這里遲疑起來。
畢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施梓先前表露過的殺意她也并非沒有查覺出來,如果能夠活著,沒有誰會想死,何況她對這世界并非沒有留戀。
故而此時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張口問道:“你要我怎么做?”
要她降伏,也是有不同的方式的,地位不平等是肯定的,但是要她長久跟在身邊,做一個完全的隨從,還是只是附庸于他,幫他“管理”西梁國這周邊一塊,這可就代表著不同的意義了。
施梓卻是早就想好了,“先訂立一個奴役契約吧……”
這蝎子精的境界不低,但施梓能夠制服她第一次,就有自信制服她第二次。
何況他這么努力,將來的進步一定是飛躍的,與其差距只會越拉越大,根本不怕她會掙脫他的束縛。
所以這奴役契約不過是一個契證,讓彼此心里都有個數兒,也讓蝎子精自己有所顧忌。
除非她有把握、且下定決心跟施梓撕破臉皮了,不然她不會拼著自己元氣大傷的風險,來反抗施梓。
何況她本就已經得罪了如來,等于是得罪了佛教一門,現在面對施梓這道士,在她想來總覺得他應該是在道教這邊亦頗有身份的人,若是得罪了,那跟之前可就不同了。
同時得罪佛道兩門,那三界之中都很難有她容身之地。
何況施梓本可以殺了她,現在留她一條性命,也算是一份恩德,承了這份因果關系,她心里總會多幾分顧忌。
實際上以蝎子精的性情來說,只要施梓不將她逼得太狠了,她也不太會去反抗。
此時蝎子精似乎也是認命了,對于施梓的決定,居然也沒有多做反駁。
“主上,往后是要我繼續追隨在您身邊,還是……”
訂下契約之后,蝎子精就算心里不愿,對施梓還是多了一份服從感,稱呼自然也改變了。
“追隨在身邊,不太方便,也沒那個必要……”施梓在心里想了想,便對她道:“你還是繼續待在那毒敵山琵琶洞中吧,有需要的時候,道爺自會再去尋你。”
這話讓蝎子精有些疑惑的同時,又不禁松了口氣。
她最擔心的就是施梓會靠著這份奴役關系,真地將她“奴役”起來,驅使她去干這個干那個,那樣的話她反抗不了,也只能繼續認命。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最起碼留著一條命在。
但現在看來,施梓的確對她沒什么其他想法,也不似那表里不一的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