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行人又往前行了數百里,此時倒無人拖慢腳程,所以行路一般飛快。
施梓與兩個菩薩座下魔頭自不必說,杏仙與烏爾娜經那比丘國一月潛修,早已破了境界、修為亦越發精深了。
若是教她們去尋那妖寇廝打,怕是力有未逮,但只是那雙腿弓鞋來趕路,卻只是輕便快捷、行動如風。
而那白玉狐貍清歌,亦不是個簡單的,你道怎的?
卻原來她自生了靈性以來,為求生存,早就練就了一身逃跑的好本事。
若說讓她去打架,這狐精未必及得上比丘王宮中的那些精銳侍衛,且她一門心思只顧魅人,也沒耐心鉆研什么斗狠打耍之道。
可只是翻山越嶺,倒是本行的勾當,竟不下于杏仙二女。
若是那取經人,這般山路怕要走個冬殘春盡,數月之久,他們這一行卻不過數日便過了。
這還是白日趕路、夜深歇息,至興處,施梓一行還坐下來。
杏仙以詩起頭,朱紫國王后詩書傳家,欣然妙對。
虱道人搜腸刮肚,那盛唐往后幾百年的詩詞奏對,便也經他之口,信信道來。
小狐貍在旁嚶嚶叫好,也不知聽懂幾分,卻只把小臉一張、鳳眼一瞇,扮乖討好可是一絕,便勝過于千言萬語,三人忍俊不禁,各自開懷。
正合他們那打扮,便似來這窮山惡水之間,游山玩水、觀景閑居也。
便是那獅妖、象妖兩個,莫看生得粗鄙,可到底是菩薩座下熏陶過來地,能對幾句佛偈,亦能講些禪理,也算添些生趣。
等過了這幾程山、幾程水,便遇到一片黑松大林。
此間林木本多為松木,先前也過了幾處松林,卻全無此處這般廣袤,卻見那一眼過去,竟似望不到邊。
入得林中,密密嚴嚴,雖是青天白日,竟似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兩耳不聞鳥鳴,但只聞得松木香氣,腳踩落葉堆堆,前方道阻重重。
于是,便又讓二妖在前方開路。
此時施梓心里卻是一喜,只因方入林中,便耳聽幻音,簽了到,得了獎勵,才知這黑松林,原也是那取經路上的一處險關。
卻不記得這里有哪處妖怪,也不聞得林中有甚妖氣彌漫。
然后他手上便多了兩顆金牙,“這是濟公金身上剩下來的兩顆金牙?不過這兩顆金牙的威力似乎有點爆炸,不一定是羅漢金身上的金牙,說不定還是那如來的金牙呢。”
那部電影中,施梓只記得那濟公最后用這僅剩的兩顆金牙,居然就干掉了邪神,雖然可以歸于劇情殺、主角光環的因素,但施梓也傾向于,這兩顆金牙本身不簡單。
而且真正拿在手上了,施梓也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巨大力量,若真是一個羅漢的金身上取下來的,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龐大到連他都要認真對待的能量?
當然不管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如來的,合適的機會,就可以用上,也算是個不錯的獎勵了。
當然使用的時候,還是得小心些,雖都是如來,但畢竟是不同的世界,所以肯定還是有區別的,施梓亦不知道那個如來,與這里的如來能否相互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