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青瑣去取一匹棉布來,裁一塊跟這桌子大小一樣的。”田氏的好奇心也被調動起來了,所以沒等沐小小多說就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方桌子上就多了一層深灰色的棉布,這棉布其實是給府里小廝裁衣服用的,當然也不是什么小廝都能穿上著灰布衣衫,那得是在府里得臉的小廝才成,比如遲聞青身邊的小廝就是一身灰布短打。
“大嫂,這東西需要四個人才能玩,雖說三個人也不妨事但總歸是差了點什么,不如讓青瑣姑娘湊個數吧。”沐小小之所以沒說讓翠晴來,一來是翠晴是她身邊的丫鬟,又不會伺候田氏,這會兒讓她來不合適;二來,也是青瑣向著田氏,有她在而且還是田氏的上家,這田氏哪怕是玩得不好也不至于總輸。
青瑣一聽沐小小點了自己名字,馬上說道:“這……二少爺、夫人和二夫人都是主子,奴婢怎能跟主子一起玩耍。”
“牌桌上無大小,更沒有什么主子奴婢,如今三缺一,你不來湊數,那這牌局就湊起不來了。”
田氏一想遲煜難得會陪自己玩牌,便也說道:“青瑣,二夫人既然這么說了,你就坐下湊個數吧。”
這年頭有別的葉子牌,也是幾個人可以一起玩的,沐小小跟王婉之她們玩過一次,玩法跟麻將還真的有些許相似之處,只不過葉子牌是要拿在手里的,更像撲克牌。
青瑣坐下之后,翠晴將麻將牌都倒在了桌上,然后幾個丫鬟開始幫忙洗牌、碼牌。
沐小小則在一邊進行講解,“大嫂,這是我才命人制好的四人骨牌,玩法跟葉子牌有些許相似之處,所以學起來很簡單的。”
之后,沐小小分別拿出了萬、條、筒,跟田氏和遲煜介紹這三個花色的序數牌,以及它代表的意思,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東南西北中發白”這其中字牌。
當然像是“吃”、“碰”、“杠”、“聽”、“胡”這些屬于也一并教了。
看著桌上幾人都還處于半明白半糊涂的狀態,沐小小說道:“咱們現在一邊玩一邊熟悉規則,前面三把就不算輸贏,自然也不算番數和錢,如何?”
接著武安侯府里便響起了熟悉又陌生的搓麻將的聲音。
直到亥時,還是遲煜說天色已經很晚了,別耽誤了田氏休息,這才散了牌局,但是沐小小看田氏的表情,分明是還沒玩夠。
“大嫂,這四人骨牌就是我們送給您的禮物,回頭您要是乏了、悶了,可以叫上幾個丫鬟一起玩玩,打發時間是不錯的。”
田氏笑吟吟地看著沐小小,這回的笑容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弟妹有心了,那這牌我就收起了,真是好久沒有玩的這么高興了。”
遲煜和沐小小回金玉苑的路上,遲煜說道:“這東西確實是消磨時間的利器,但是玩久了怕是也會消磨人的精氣神吧。”
“夫君,萬物萬事都要講究度,用它的人注意克制,那又有什么危害?說白了東西本身沒有錯的,錯在用它的人身上。就好像今日,夫君不也沒有沉迷于它嗎?”
遲煜點頭,“總之,你若是想開這鋪子,最好還是想想這點。你看城中的賭坊,沒有一個有好名聲的,而那些但凡潔身自好的人,也不會去賭坊流連。”
“夫君說的是,這方面我會讓他們多注意的。”沐小小被遲煜這么一點,也是覺得萬一骨牌博弈館真成了跟賭坊一樣的地方,那可就違背了她的初衷了。
得香個法子才行。
第二天,沐小小就跟周媽媽說了這件事,并且讓她轉發王掌柜。
沐小小可沒覺得自己什么都能解決,所以第一時間將問題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