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準備準備吧。”江夏吩咐道。
兩日后,江夏穿著一襲黑袍,乘坐著那輛沒有徽記的馬車來到了慶遠街。
馬車剛剛停下還不等小廝去叫門,大門就已經打開了,里面的人示意,車夫將馬車駛入院內。
等到江夏的馬車來到院中停好,他這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這次過來看著身邊只有一個貼身小廝和一位車夫,但其實這車夫的功夫極好,足可以帶著江夏脫身,
進了正廳,江夏看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他真是沒想到堪破自己計劃的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索性,江夏也摘了帷帽,“沒想到竟然是沐大小姐約我至此。”
“江世子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沐小小示意丫鬟上茶,不論江夏喝不喝,總歸這禮數還是要到位的。
江夏看了一眼茶水,兀自拿起來飲了一小口,“好茶。”
“江世子趙元嘉我已經命人送走了,如果你還想借著這件事情打壓威遠伯府,怕是我父親會去御前告狀的。”
江夏笑著搖了搖頭,“沒了認證,這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說出來怕是最多也就是成為茶余飯后的閑談,只是我很好奇,沐大小姐可是威遠伯府的嫡出大小姐,你的繼母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不生氣?”
“江世子說笑了,你也說了那是我的繼母,又不是我生身的母親,而且我也嫁人了,這娘家的事情我有什么可生氣的。而且,這些年來,李氏她雖然比不上我的生母,但也算是盡力周全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沐大小姐可真是大方。”江夏嘲諷道。
“說起來,我也有個問題很好奇,為何江世子要與我威遠伯府過不去?難道就因為當初我祖父害你父親受了傷?這戰場上刀劍無眼,這事要是深究起來,豈不是要怪罪派你父親去監軍的陛下?”
江夏眼睛里跟噴了火一樣,瞬間就充滿了血絲,打碎了他整個人的溫潤氣質,變得有些暴虐。
“哼,好一個刀劍無眼,若不是你祖父學藝不精,又怎會被蠻族突襲中軍大帳?”
“江世子你若是要這樣強詞奪理,怕是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沐小小沒想到這人這么偏激,偏激的人是最難開解的了。
江夏冷哼一聲,“原本就是你要面談,說的好像是我求你一般。”
沐小小從袖籠中拿出一張紙,遞到了江夏面前,“江世子不妨先看看這個。這是當年給你父親醫病的大夫留下的一個方子,這方子就是用在你父親身上,讓我想想是什么樣的傷勢才能用上這么奇特的方子呢?”
江夏臉色微變,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紙張,才笑道:“這紙明顯是新的,沐大小姐難道想誆我不成?”
“江世子又說笑了,真正的舊方子我當然是妥善保存的,若是你給死了這可怎么好呢?這張不過是我讓丫鬟謄抄的。”
“不過一張藥方說明不了什么。”江夏假裝不在意。
“這藥方開具的時間,大概是老侯爺回京養傷后的半年,就算是拖著用,一年里怎么也用完了,可是我記得江世子是在老侯爺受傷后的第三年才出生的,這事兒可就蹊蹺了呢。”
江夏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低聲問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