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說,否則昨兒個剛吃進去的錢,又得吐出來。
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呢?
只是稍一思索,周婆子果斷耍起無賴來:“昨天我去鎮子的時候,碰到的一個路過的人伢子,瑤瑤被……”
“大姑姑。”江若暖冷笑,也不聽周婆子廢話,道,“你是主母,有賣掉小妾這種物件兒的權利,我們把她賣了好瀉憤,爹,二叔,你們去按住周初一,大哥二哥,你們去綁了呂小妾。”
被點到名的幾人,先是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微微點頭,便要上前拉人。
呂氏在周初一懷中暈了一會子,便悠悠醒轉了過來。
可剛睜開眼皮,就聽到了江若暖這串話,登時羞憤欲絕,再次又暈了過去,害得周初一很是著急。
“干嘛干嘛?”那邊周婆子一聽就急了,連忙跳到周初一與呂氏身前,張牙舞爪的揮著手,試圖擋住上前的人,“你們有什么資格賣我周家的人?”
呂氏肚子里還有她的乖孫呢。
“我姑姑作為主母,當然有資格。”江若暖雙手環胸,下巴微揚。
“她已經被休了!”周婆子瞪眼。
“我姑姑可沒犯七出之條,你們可沒有權利休她。”江若暖冷笑道,“若你執意要休,我們兩家人就衙門上見吧!”
古代平民百姓最怕見官。
見官,意味著打板子下大獄,最輕的都是被官府從手上剮層脂膏下來。
老百姓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被剮一層哪里受得了?
“你敢?”周婆子氣惱。
“你看我敢不敢?”江若暖斜眼瞧周婆子,一臉挑釁,完全不像在開玩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說出地址,要么我們賣掉呂小妾……”
頓了頓,江若暖又加了句:“跟你的小孫子。”
周婆子嘔得要死。
被人威脅的滋味,可真是讓人好生煩躁。
周婆子猶不甘心,她眼珠咕嚕一轉,下一刻看向周村長。
“村長,別村的人都欺負到你的村民頭上了。”周婆子一臉痛心疾首又眼含乞求,“你就不管管嗎?”
就怕沒說,你這村長是怎么當的了。
周村長接收到周婆子的目光,又看了看能設計出自行車的江若暖。
思量片刻,周村長咳了咳,道:“大梅啊,你們是親家,是一家人,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雖說江家是外村人,可在周家村,他們只要不是理虧的一方,我作為村長,也是不好干涉的……”
這是不管了?
還說自家理虧?
周婆子登時氣結。
哪有人這樣當村長的。
她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周家村人,可依舊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周婆子頓時感到了一陣絕望。
要死!周婆子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在鎮子上,靠近車馬行的那一家。”周婆子終于妥協,從牙齒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江若暖點了點頭,隨后對周婆子伸出了一只手,道:“拿來吧。”
“拿什么?”周婆子尖叫一聲,猛地退后幾步。
“賣瑤瑤的錢啊。”江若暖一臉看傻子的眼神,隨后嘴角露出一絲譏誚,“怎么?人伢子沒給你錢,你沒拆了人家店鋪?”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