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孫氏一個月能掙多少工錢。”另一婦人猜測道,“應該跟江家大郎也差不多吧?”
眾人說著,眼中都不禁透出了向往,也紛紛感慨道:“江家的女人真是能掙錢啊!”
“就他們整天踩踏板,扯布頭,誰不行啊?”大牛娘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眾人一聽,嘴角直抽。
是,縫紉機縫衣服是不難。
可難的是用縫紉機做的東西能賣賣出去掙錢啊。
“話說……”有人忽然提問,“你說江家人還會不會招工呢?”
此話一出,所有的婦人都來了精神,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江家大房招工的可能性。
議論了好一會兒,眾人一致得出,只要江家繼續做下去,把控好質量,很有可能還會繼續招工,而更大的可能,會在村上招。
大牛娘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大聲道:“要是讓我去縫,肯定比他們家幾個人做的又好又快!”
眾人興奮的神情一滯,更無語了。
就算招,也不可能招你啊。
自己心里沒點兒逼數嗎?
不過,這大牛娘也是搞笑,原本他們家是江家大房的族人,怎么也能撈個近水樓臺的便宜。
只不過,之前因為茶葉的事情鬧翻,后來又有欺負江若晨的事情在,梁子結得比誰都大,人家咋可能還招你做工?
這是典型的一副好牌生生被大牛家打爛了啊。
其余幾個婦人眉來眼去的,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竊笑。
二柱娘掩著嘴,隨后想起了江家三房,感覺他們比江大牛家還慘。
她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我記得,去年江家分家,是三房率先提出來的呢。”
眾人一聽,都心照不宣的朝斜對面的江家大院看去。
恰好李氏正在廳堂的位置,陪女兒三丫玩耍呢。
眾人一見此情景,不禁嘖嘖出生。
“她仗著自己在鎮子上有家鋪子,又是鎮子上的姑娘,老瞧不起我們鄉下人了。”有人道。
“人家哪里只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人。”二柱娘譏笑道,“她可是連他們家鄉下的親人都瞧不起呢。”
“可不是,我們算什么?”另一人撇了撇嘴,“她當時把大房二房當垃圾一樣甩出去,這會子不知道她有沒有其他的想法?”
“……”
眾人嘻嘻哈哈笑著,眼角余光不時瞟向李氏,眼底一片幸災樂禍。
李氏是鎮子上的姑娘,平日在村上都不屑于跟他們講話。
這副高傲的樣子,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嫌惡。
兩個江家大院就是個斜對面而已,雖然距離不算近,但隨風送過來的只字片語,李氏還是聽了個大概。
她這會子氣得差點暴走。
然而,她的高傲不允許她出面與幾個長舌婦當眾罵街。
她這人,一般顧及形象,不會當潑婦罵街,但一定會找機會讓對方不痛快,明里陰陽怪氣背地里使絆子那種。
她依舊留在了廳堂中,盡量集中心思跟女兒玩,不想去聽到他們的言語。
同時心中卻是把江桃兒給罵了個狗血臨頭。
江桃兒,該死的窮酸,才掙了幾個錢,就學人家富貴家庭擺排場,還請上了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