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陳婆子下手也太重了吧!”江若晴倒吸了口涼氣。
“她就是個蛇蝎心腸。”江若晨氣呼呼道。
江若暖看著顧曉手上的傷口,呆了呆。
事情發生至今,顧曉并沒有提過傷口只言片語,臉上也沒有任何異狀。
她都不知道顧曉受傷了,還以為他一直占上風呢。
回憶了一下,想著應該是他那會子拉扯自己,然后抬手去擋的時候弄傷的。
想到當時陳婆子的目標是自己的臉,江若暖的臉色沉了沉。
知道顧曉是因為自己受的傷,江若暖有些歉然。
她暫時拋卻了眼前之人間諜的身份,向對方道謝:“今早多謝你了,我們家備有藥,先處理一下吧。”
錢氏也連連點頭:“這傷口看得可不淺,得處理一下才好。”
顧曉想到了今早陳婆子抓江若暖臉的那一幕,細長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見幾人湊過來噓寒問暖,他連忙把手背在身后,眼中寒意消融:“皮外傷,不礙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傷口這么深,不處理怎么行?”江若晨嚷到,然后他轉過臉對江若暖偷偷眨了眨眼,“小姐姐,你不是有那個什么酒精,效果特別好嗎?你給顧曉哥哥上藥唄。”
江若暖有些好笑,知道弟弟這是在給他倆制造機會……
這是原主的白月光,不是她的白月光。
江若暖本來是想避一下嫌的,免得顧曉又以為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借上藥的機會親近他。
不過,人顧曉終究是幫了她的忙,她總要有所表示。
江若暖動了動嘴,最后還是順了江若晨的意,她看向顧曉:“還是上一下藥吧。”
幾人在這邊說話,江若晴卻是已經從屋里捧出了一個小酒壇子跟一包棉簽。
酒壇子被放在縫紉機的桌板上,江若晨很是上道的搬來了一張椅子,讓顧曉坐下。
江若暖見狀,從小紙包中抽出了兩根自制的棉簽,左腿伸出也勾了張椅子過來坐在顧曉的面前。
還抽空白了江若晨一眼。
殷勤給顧曉搬凳子,卻忘了給自家姐姐搬,真是厚此薄彼。
本來顧曉覺得沒必要,可見江若暖要親自給自己上藥……咳咳,是江家人的熱情感染了他。
如此盛情,顧曉自覺難卻,腳步也就邁不動了。
壇子里邊是酒精,是之前江若暖拿烈酒,特意蒸餾提純的。
在農村,磕磕碰碰太正常了,江若暖早早的就弄了自制的酒精備在家中,用于傷口消毒。
這會子正好用上。
顧曉坐了下來,左手搭在縫紉機臺面上,視線落在眼前神情嚴肅的小姑娘身上。
只見江若暖輕輕揭開酒壇封口,然后把棉簽伸進去沾濕。
“會很疼,你忍著點。”江若暖提醒了一句,緊接著便把棉簽朝他手背上的傷口抹去。
顧曉微微點頭,正想說沒事的,手上的刺疼感就傳到了腦海中,讓他打了個激靈。
他下意識的就想“咝”一聲,可下一刻,他白玉般的臉蛋,騰的一下就紅了。
只因,江若暖在給他的手背抹酒精的同時,還用嘴給他的手背吹氣……
眼前的小姑娘,口中吹出的陣陣氣流恍若羽毛,一遍又一遍的,從手背上輕輕拂過,麻麻癢癢的。
嗯,完全蓋過了,酒精剛抹上去的刺疼感。
顧曉不自覺的彎了彎手指,似是想握拳,有些不受控制。
“別動,很快就好。”江若暖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