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暖畏懼他。
這樣的認知讓上官淇滿心不悅。
頓了頓,他繼續放柔聲音:“暖暖,給我一個理由。”
暴戾的情緒與輕柔的嗓音同時存在現下這個少年的身上,江若暖內心產生了種詭異的感覺。
她的視線垂得更低,盯著自己的腳尖:“我……”
“看著我。”上官淇道,嗓音依舊輕柔,卻不容反抗。
江若暖沉默了
這樣的上官淇不是她所熟悉的。
講真,她有些慫了。
“看著我。”上官淇又重復了一句,非常堅持。
江若暖心一橫,抬眸對上他,:“我們的家世差距太大,在一起會阻力重重,且不會幸福的。”
上官淇愣了愣,隨即笑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上官淇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道:“傻姑娘,只要你愿意,我們之間就不會存在阻力,也會幸福的。”
江若暖呆了呆,隨即蹙眉:“怎么可能不會有阻力,你父母怎么可能會同意?”
“傻啊你。”上官淇捏了捏她的臉蛋,溫升道,“你是良家女,納你入府,我父母都不會反對的。”
他語聲溫柔,動作輕緩,舉止親昵,儼然一個耐心十足的好情人。
然而江若暖卻如墜冰窟。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四肢,背脊,額頭都在發冷,或許,是全身都在發寒。
心更是仿若被人拿著鈍刀在磨拉,又像是被人拿著成千上萬的針在戳,痛到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跟他講的是夫與妻間的對等關系。
他卻在跟她說夫與妾的不對等關系。
他看起來這么喜歡自己,卻是打著納她為妾的念頭。
也是,這里是什么地方,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社會。
他這樣想,又有什么奇怪呢?
她為什么會如此震驚,如此心痛呢?明明早就預料到的。
此時,江若暖神情呆滯,臉白得像張紙,額角迅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上官淇嘴角的笑登時就凝固住了。
他眼中滿是擔憂:“暖暖,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說著,上官淇手撫上她的臉頰,入手卻是一片冰涼。
然而江若暖沒有任何反應。
“是不是肚子又疼了?”上官淇急了,“你先到床上躺著,我讓小高去請大夫。”
那天月老板叮囑過,若是真的太痛,就只能請大夫了。
說著,便要把她抱上床。
江若暖回過神來,連忙按住他的手,平靜道:“我沒有不舒服,不需要請大夫。”
“怎么可能?”上官淇反駁,“你的手都是冷的,手心都出汗了。”
如今按在他手上的手心,一片冰涼滑膩。
這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
“真的沒事。”江若暖勉強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道,“我們還沒談完事情呢。”
“事情可以稍后再談。”上官淇道,“你身體要……”
“上官淇,妾是什么東西?”江若暖打斷了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一種男人間可以相互贈予的物件,你看我江若暖,是會愿意做任人擺布的物件的人嗎?”
“我怎么會舍得把你送人?”上官淇蹙眉,隨即拉起她的手,“暖暖,你相信我。”
江若暖扯了扯嘴角,隨后盯著上官淇面無表情道:“我想說的重點是,我不會把自己置于一個任人擺布的位置,懂?”(寶貝們把月票投給大魚吧,還有訂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