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便道:“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現在你是大爺你說了算!
見她勉強承認,上官淇還算滿意,于是又問道:“那月季花,不是說能代表姻緣嗎?明明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回憶,我們的秘密,你為什么要拿出來做買賣?”
“你能不能要點臉?”江若暖瞪大了一雙眼,滿心不樂意,“那是我的東西,我怎么就不能拿出來賣了?”
避重就輕?
上官淇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對,是你的,可是那也是屬于我們倆的,你還說它能代表姻緣。”
這上官淇,怎么比她還娘們,這種隨便安個由頭上去就能賺錢的東西,為什么要藏著掖著?
還當了寶?還如此計較。
他是認真的嗎?
“我說它能代表姻緣,它就能代表姻緣嗎?”江若暖抓狂,“那我說拿到這種花的就能考上狀元,你信……”
說到后邊,江若暖說不下去了。
因為上官淇正一臉委屈幽怨,一副“你這個負心漢”的表情。
忍了忍,江若暖眉宇間閃過煩躁,道:“那我現在都拿出來掙錢了,你說怎么辦吧?你要不要讓時間倒流回去啊?”
一直盯著江若暖的上官淇,看見她臉上的不耐,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鷙。
他在想,江若暖是不是又開始煩自己的騷擾了?
就像他煩那些搭訕他的姑娘一樣。
上官淇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臉部線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繃緊。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松開江若暖,伸手從懷中摸出那已經變了形的絹布月季。
隨后,他將絹帕抖開,嫻熟而細心的重新折了一朵月季,緊接著拉起江若暖的右手,準備系上去。
江若暖手一縮,下意識后退一步,急聲道:“我們上次在桂南城已經說好的,你不能這樣。”
聞言,上官淇心中一痛。
“那只是你單方面的宣布,我還沒答應。”上官淇強忍下心中的煩躁,面無表情道,“把手伸出來。”
“你……”江若暖氣結。
那時候他都走了,明顯是默認的。
且兩人這么多天沒有任何聯系,若不是恰巧碰上,壓根就不會發生今晚這些牽扯不清的事情。
現在又說什么沒答應……
江若暖扭頭就想走。
可是她知道自己跑不了,忍了忍,在他堅持而警告的目光下,終于是抬了手。
上官淇替她卷起了一小節袖子,然后細細將花兒系在她纖細的手腕上,又端詳了好一會子,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后把袖子放下,松開了她的手腕。
江若暖:“……”
這傻子。
都說了這什么代表姻緣是她營銷的噱頭了,還如此當回事。
真的是認真的嗎?
江若暖一臉無奈,道:“上官淇,有點晚了,我得回家了。”
“我還有賬沒跟你算完,你不能回去。”上官淇道,表情比適才沉了幾分。
江若暖:“……”
見江若暖一臉“我做什么了我?”的郁悶表情,上官淇冷哼一聲:“你今晚怎么能跟顧曉約會?”
說完了他又糾正道:“你怎么能跟顧曉約會?”
不僅是今晚,其他時候也不行。
聞言江若暖下意識就反唇相譏:“你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