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臉上很快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娶她,我倒是可以勉強接受,可是你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
聞言,陳小丫心中一陣無語。
她當然不愿意,瞧三哥這樣子,莫不是真以為江若暖真有考慮他?
忍著詭異的想法,陳小丫道:“她愿不愿意都不打緊,我這兒有個法子……”
只要江若暖被她三哥收了,她就無法與顧曉成親了。
如此,她才有機會!
念及此,陳小丫眼中閃過一道狠厲。
陳三郎摸了摸下巴,隨后腦袋湊湊到自家妹妹耳邊。
陳小丫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陳三郎聽著聽著,嘴角漸漸扯出了一個猥瑣的笑。
……
……
……
同一時間,顧家。
顧曉一下騾車,便直奔自己的書房,這會子已經抄上書了。
他心中有股郁氣,急著發泄。
而練字,是最能讓他靜下心來的解壓方式。
想到早上晨起時,在鋪子后院看到的江若暖,顧曉便心口堵得要死。
今早,江若暖是兩家人中,起得最早的人……之一。
另外一個,便是因為讀書而常年早起的他。
那會子江若暖還有些睡眼惺忪,披散著頭發,打著哈欠端了盆水,往自己的房間走,看樣子是要在自己的房間梳洗的。
那會子天色已經蒙蒙亮,達到能將人看得清的亮度了。
他是跟江若晨擠一個廂房的,江若暖的房間就在隔壁,兩間房門距離很近。
顧曉出來的時候,正好跟江若暖打了個照面。
他清清楚楚瞧見江若暖下唇上可疑的痕跡。
不是很明顯,面積也很小,仿佛是被蚊蟲叮咬了一般。
不仔細看,的確不大看得出來。
但顧曉的注意力經常在江若暖身上,對于她身上的一丟丟變化,他都能敏銳察覺到。
何況,這會子可是大冬天的,哪里來什么蚊蟲?
打照面的時候,江若暖快速閃進房間的動作,也說明了很多問題。
她前一天晚上,與上官淇一同消失了一段時間。
顧曉有理由懷疑,她唇上的痕跡,是上官淇弄出來的。
一想到會是這樣的真相,顧曉整個早上心情都沒好過。
此外,回家的時候,江若暖還破天荒的梳了麻花辮,把自己的耳朵擋得嚴嚴實實的,嗯,化妝了,唇色嫣紅,那個不明顯的痕跡,已經被完美掩蓋。
這明顯有鬼。
昨晚江若暖那躲瘟神的神色……她應該是被迫的。
可一想到上官淇居然輕薄了她,顧曉就有要拿刀捅上官淇的沖動。
顧曉邊想著,邊奮筆疾書,似乎要將一腔憤怒通過毛筆給宣泄到宣紙上。
沒過多久,顧二丫的腦袋忽然探入了顧曉的房間,輕聲的喊了句:“哥哥。”
顧曉動作一頓,隨即擱下筆,看向自家妹妹,嗓音溫潤:“有事嗎?”
他一向是個好哥哥。
顧二丫遲疑了片刻,終是走入了房中,甚至還帶上了門。
她似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說,可神情猶豫,看著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啥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