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陳家兄妹眼中的怨毒與不甘,是少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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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經期的抵抗力,原本便是較平時要弱一些的。
江若暖才大傷初愈,幾個月來又憂思積勞。
這寒涼的春水恰似一根導火索,一下子便擊垮了江若暖的身子。
到下午的時候,江若暖便發起了高燒。
江松夫婦連忙上鎮子請大夫,把脈抓藥熬藥,折騰了大半天,江若暖才得以沉沉睡去。
這場風寒持續了近十天,江若暖就跟一條發瘟了的咸魚一樣,也躺了近十天。
事發兩三天左右,上官淇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風聲,跑來探病。
那時候天已經擦黑。
想來應該是上官淇放了學,才趕過來的。
那會子,江若暖正躺在床上,咬著指甲暗戳戳的想著要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陳氏兄妹套麻袋,好處了這口惡氣。
大概是想得太出神了,亦或是精神不濟,她壓根沒有注意到外邊院子,出現了上官淇的聲音。
等注意到的時候,上官淇已經端著藥碗行至了她的床邊。
江若暖暗呸自己傻子。
要是早點發現,趕緊裝睡,就不用直面眼前這自私霸道的偽君子真小人了。
故而,她只好擺出一張冷漠臉,也不打招呼。
然而上官淇這人,芯子好似被人換了一樣,平日敏銳的觀察力與聰慧的腦子,這會子統統不見了。
對于她的冷臉,上官淇視而不見,坐在床邊各種噓寒問暖,不時挑些有趣的事兒講與她聽。
反正獨角戲唱得是絲毫不尷尬。
江若暖都有些佩服他。
說了也不知道多久,上官淇感覺藥湯的溫度差不多了,便伸手探了探碗壁,隨后溫升道:“暖暖,起來喝藥。”
江若暖沒有應聲,但也沒有作妖,直接自己撐起了身子,接過藥碗便便灌了一大口。
上官淇含笑凝著眼前人,心下松了口氣。
還好小姑娘沒有因為與自己賭氣,拒絕喝藥糟蹋自己的身子。
然而,下一刻,只見剛喝了一口藥湯的江若暖,剛做出了吞咽的動作,一張蒼白的小臉便皺成了苦瓜,緊接著“哇”的一聲,直接吐了出來。
只不過,吐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好是坐在床邊的上官淇懷中,一些藥湯暈染到了下衫,一些藥湯則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一片狼藉。
月白色的春衫,就這么染上了一大坨一大坨的黑褐色藥汁,不復之前的干凈華貴。
此時,江若暖因為吐藥湯的動作,被嗆到,正咳個不停,一張原本蒼白的小臉因為充血雙頰染上了紅暈,樣子狼狽又可憐。
上官淇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藉,一手接過她手中的藥碗擱在邊上的矮幾上,另一手拿了手帕子細細替她拭去唇邊的汁水,隨后又輕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
看著臉色極不健康的姑娘,上官淇眉眼都染上了心疼。
他知道姑娘這幾天是月事期間,身子本來就弱,還泡了水,身體本就遭罪。
這會子因為藥苦,居然連藥都喝不下去,小臉都皺成了什么樣?
他恨不得替她受這份罪。
上官淇的反應有點出乎江若暖的意料,眼中驚訝一閃而過。
要知道,這廝是有點潔癖的,且還很注意形象。
否則不會整日穿著精美華貴的白衣服,到處裝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