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好嗎?
只不過,兩個孩子的下場如此慘,她怕自己再鬧上門,家中其他人恐怕還要遭殃。
陳婆子是真的有點怕了。
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就只好過來找里正了。
而聽著陳婆子的控訴,陳里正卻是眼皮直跳,差點破口大罵。
這陳婆子以往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先沖上去胡攪蠻纏一翻的。
現下感覺到江家不好惹,就來攛掇自己去鬧。
這不是在把他當傻子來算計嗎?
是,陳婆子是怕江家,可他也怕啊!
試想,一個心腸稍微軟一些的人,都不可能對同村人下這樣重的狠手!
當然,陳家兄妹能那樣設計江若暖,顯然也不是什么好貨。
總的來說,兩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陳里正道:“嫂子啊,給人定罪是要講證據的,如果你能拿得出證據,我上江家給你做主去。”
證據?
陳婆子家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陳家兄妹表面上就是因為賭錢借高利貸的事情,才遭的殃。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陳婆子家上哪里說都是沒理的。
他們自然也是找不出證據的。
這兩家人的愛恨情仇,簡直就跟裹腳布一樣,沒完沒了。
他已經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
他的話陳婆子一噎。
她的確沒有證據。
可是她不甘心。
想了想,她又嚎道:“可這么明顯的事情,就是江家找人設計我兒子跟女兒的,否則為什么我們家一直都好好的,江若暖一落水就出了事情,這還不夠明顯嗎?”
陳里正皺眉:“嫂子,紅口白牙可不能給人定罪,這事,我幫不了。”
倘若這事情真是江家做的……
開賭坊跟放高利的人是什么人?
是那么好相與的嗎?
可江家,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聯合賭坊的人給陳三郎下套,沒有點本事或錢財,還真做不來這事情。
無論是天意還是人為,江家擺明了就是不能惹的。
再說了,江家除了自己掙錢,還拉拔了一干村民一起掙錢,對村子貢獻可不小。
即便不能交好,也要保持面上的客氣,總之就是不能交惡。
陳婆子自然是拿不出證據的。
見陳里正鐵了心不會受她慫恿,她也沒辦法,只好一路罵著“官商勾結”“狼狽為奸”“利欲熏心”之類的字詞回了家。
差不多在同一時刻,村中也跟沸騰了的水一樣,躁動不安。
“你們說,陳家兄妹的下場,究竟跟江家有沒有關系啊?”二柱娘壓低聲音問道。
“難說……畢竟陳三郎賭錢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柱娘道,“常在河邊走,總有被濕了鞋的時候。”
“你也說了,賭的不是一天兩天了。”魏嬸子反駁道,“這么久都不出事,偏偏在動了江二丫后,就被打殘了,這也太巧了吧!”
“沒錯,如果只是陳三郎一個人出事,還能說巧合。”另外一個婦人道,“可緊接著沒兩天,陳小丫就被糟蹋了,再說巧合就說不過去了吧?”
“可是……江家人這些天都在家啊。”大柱娘分析道,“江二丫養病,錢氏張羅制衣廠,江松又整天埋頭在木工房,村子都沒出,怎么去跟人合伙設計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