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轉眼珠,她道:“話說,江梨兒若是入了你家門,還留不留在縣城工作啊?”
鄭氏還沒來的極接話,其他婦人就討論開了。
“這不能吧……哪個女子成了親,還整日不著家的在外邊工作啊,不在家操持家務侍奉公婆哪里行?”
“而且她整日穿得花枝招展的接待客人……雖說以女子居多,可也不是沒有男子進江氏買布料的,你們家能放心?”
這就有點在敗壞江梨兒的名聲了。
鄭氏聽得心中不爽,便道:“你們可別瞎說,梨兒是個好姑娘。”
“是啊,我表妹是大創村的,說江梨兒品行還可以的,應該不會到處拈花惹草。”有個婦人也出言維護了一句。
“她不拈花惹草,可不代表別人不會招惹她。”有個婦人反駁道。
“這話說得不錯。”另一個婦人連連點頭,“縣城中公子哥那么多,強搶民女民婦的紈绔可不是沒有!”
“喲,這么說來,那即便是工錢再高,也不能再讓江梨兒繼續留在那兒工作了。”大娘總結道,臉上現出可惜。
“如此一來,那鄭氏你們家就要少一大筆收入了。”翻白眼嬸子看向鄭氏,一臉關懷,心中卻是幸災樂禍。
鄭氏聽得心也在滴血。
不過她跟這嬸子一向不是很對付,也不想服軟,道:“原本成了親,若是有了孩子,自然也就做不得那店鋪的女伙計的,成親后在家,也合情合理。”
“其實也不是很要緊吧?”有個腦子活的婦人眼睛咕嚕一轉,然后道,“你們還記得江梨兒她姐江桃兒嗎?”
十里八鄉中,和離后日子過的最滋潤最有尊嚴的一個女子,她們當然記得。
何況還是她們正在討論的江梨兒她親姐。
“你問江桃兒做什么?”有人疑惑問道。
“你看江桃兒都是一個和離了的女子,回到江家,江家人都能給她安排得妥妥帖帖的。”那個婦人分析道,“由此可見,她們江家對自家女子的重視。”
“咿,這么說也很有道理,她們家的女子,似乎都過得挺不錯,挺滋潤。”有人連連點頭。
“不就是咯。”那個婦人一臉篤定,“對著和離回家的姑姑,她們都能這般善待,那江梨兒若是嫁到我們王家村這邊,想必江家也會給她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你能說清楚些不?”有個人道。
“你們想啊,江桃兒如今都能每個月有穩定收入。”鄭氏身邊的大娘搶過話頭,“江梨兒原本在縣城一個月能拿那么多工錢,不可能成親后就一無所有了吧?”
“你的一絲是說,江家應該也會安排個什么活兒,給她也能有穩定收入?”有個人終于聽懂了,問道。
“是啊,不說什么……”那個婦人分析道,“江松不是會做木工嗎?那自行車縫紉機什么的,總會給江梨兒做一套出來,給當嫁妝吧?”
聞言眾人嘩然。
一輛自行車市面上賣幾兩銀子,一抬縫紉機市面上賣二十兩乃至更多,倘若真的有這些嫁妝……
眾人聽得眼睛都紅了。
“你看我們村的地主,都買了三臺縫紉機,供村上的人租用,每天都有進賬呢。”大娘跟著分析。
“倘若江梨兒嫁妝真有縫紉機,無論是他們那邊的制衣廠給活兒干,還是把縫紉機租給別人用,都是個收入!”大娘看向鄭氏,笑問道,“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