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這樣子……有點不對勁啊。
上官淇神情微頓,隨即朝床邊走去,輕“嗯”了聲,柔聲道:“是我……吵到你了。”
江若暖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挺起身子跪在了床板上,膝行了兩步來到床邊緣,伸長了手臂朝上官淇這邊抓來。
可她身子平衡沒把握好,整個人差點朝地上歪去。
上官淇一驚,連忙快走兩步上前扶住了人。
可小姑娘剛穩住身體,手就朝他領口抓了過來,緊接著一把將他拽到面前,動作粗魯又狂野……
上官淇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微微俯下身,配合她的動作。
他正想說話,不想江若暖便仰起了頭,嘴唇湊了過來,一把將他的唇給……狠狠咬住。
一點也沒有惜力。
唇齒間登時便充滿了鐵銹味。
上官淇吃痛,“咝”了一聲,連忙仰起腦袋離她遠點。
他用指尖輕碰了一下受傷的地方,痛得齜牙咧嘴。
這小野貓,下嘴可真夠狠的啊。
幾個月不見,見面禮就是對他下這樣的狠手。
深吸了口氣平復火氣,上官淇擰著眉頭瞪江若暖:“你做什么要咬我?”
江若暖仰著下巴,也瞪著上官淇,滿臉不服氣:“你做什么要耍我?”
上官淇愣了愣,正想問我什么時候耍你了,鼻尖便鉆來一陣淡淡的桂花香,以及淡淡的果子香……
他聳了聳鼻子。
是酒的味道。
原來是喝了酒。
上官淇皺了皺眉,問道:“你喝酒了?”
江若暖沒有回答他,也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鼻子,緊接著湊近他一些,四處聞了聞,也皺眉問道:“你喝酒了?”
瞧她這傻樣,上官淇輕笑了聲,隨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是啊,我喝酒了。”
見他笑,江若暖一臉不樂意,她也伸手捏了捏上官淇的臉,隨即惡狠狠道:“你笑什么?”
上官淇:“……”
看來醉得不清。
想了想,上官淇準備開口,卻被打斷。
“上官淇,你是不是在耍我?在報復我?”
怎么又是這句話?
莫名其妙的話連續問了兩遍,上官淇不得不重視了。
他低頭朝小姑娘看去。
此時江若暖正仰著頭看他,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隱隱泛著霧汽,正緊抿著唇,一臉委屈與控訴,好不可憐。
見狀,上官淇心頭一緊,伸手將人擁入了懷中,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眉眼,柔聲問道:“我怎么會耍你?”
“怎么不會?”江若暖一把攥住他的手,盯著他瞧:“那你為什么三個月都不來找我?你就是在報復我!”
“我哪有?”上官淇喊冤,“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這段時間很忙……”
“我們都在南浦縣,見個面哪里有那么困難?”江若暖反駁道,“你根本就是不想來見我!”
江若暖此時的醉意其實還沒有散去,之所以能說出這句話,是因為這句話在她心頭憋了幾個月了。
上官淇一時間啞口無言。
好吧,江若暖真相了。
他的確是不想……不對,是不敢來見她。
見他沉默,江若暖咬了咬唇,攥他的手捏得更緊,指尖隱隱泛了白。
眼中的霧氣也緩緩聚成了水珠,凝在眼眶欲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