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為了讓她趕緊能獨當一面,三天兩頭的逼著她做作業,比之前上學的時候,夫子布置的功課還要多,還要嚴苛。
片刻后,江若晴訕訕道:“沒有,我這就去。”
說罷轉身往自個兒房中去了。
“姐姐點多幾盞燈,不要想著省,重要的是不要熬壞了眼睛。”江若暖提醒道,“知道嗎?”
“知道了。”江若晴擺了擺手,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門口。
……
……
……
上官府。
門房阿木是辰時初過來換的班。
他得守門守到酉時完結,正好整整六個時辰。
此時已經是七月中旬了,天氣愈發的熱,看來又是一個難熬的白天。
這苦哈哈的日子,真不像是人過的。
若哪日能當主子就好了。
阿木想著,便坐到了門房的那個小房間中。
今早府中的夫人與姑娘們都去赴宴了,聽說是某個世家重新修建了宅子,還引了南浦江的活水,景色很是怡人呢。
今日開辦宴會請城中姣好的人家前往觀賞。
據說很是涼快。
若沒有意外,夫人們估計要等午時左右才會回府。
可不想他屁股還沒坐熱,他就發現,自家剛出門赴宴不久的夫人就回來了。
阿木看了看天色,發現這會子也就巳時初,心道夫人姑娘們這是乘著馬車,去人家府門口轉了一圈就回來的吧?
正當他在這邊疑惑之時,那邊馬車上的夫人已經下了車來,人正急沖沖的往府內走。
待上官夫人走近了,阿木才發現,自家夫人此時正面色沉沉,幾乎能滴水的那種。
而跟著她回來的姑娘與仆從們,個個不敢吱聲,或茫然或瑟縮或只埋頭跟著往府中走,氣氛有些緊張沉悶。
阿木也不敢湊上前刷存在感,默默的垂下腦袋,靜待眾人進府完畢。
阿木此時表面上看起來很安靜,心底卻是雀躍的,因為他知道,府中大概會有什么大卦,能為他無趣平庸的生活增添樂趣了。
一個門房如何想,上官夫人自然不會知道。
此時的她心中滿是困惑與不可置信。
剛才去赴宴時,她聽到有兩個夫人在談論她的二兒子上官淇。
兩人是在一片相對涼爽僻靜的竹林低聲交談的。
聲音很低,語氣中有些鄙夷。
他兒子如此優秀,居然有人敢鄙視他,這令上官夫人非常不解與憤怒。
不過她聽出了說話的兩人是跟自己不太對付的,心中就冷笑了。
這兩個賤、人,因為自己生不出好兒子,平日就沒少陰陽怪氣的在她面前說酸話,更是妒忌她的淇兒能如此優秀。
她停住了腳步,想聽聽到底兩個長舌婦能說出什么花兒來。
可聽了一會子,她就站不住了,強壓著怒火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警告他們不要敗壞自己兒子的名聲。
因為兩人正在說的內容是:他兒子是斷袖!
這怎么可能?
年初的時候,他兒子還與外邊的野貓有接觸……
等等,好像當時她與兒子談論那件事情的時候,兒子拒絕談親事,態度有些煩躁,還拿鄉試出來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