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問“你笑什么”
秦淵僅是挑了一下眉頭,意味不明道“有好事,自然就笑了。”
秦夫人愈發搞不明白,只覺得這個兒子最近總是陰沉沉的,讓她都感到害怕。
又等了一會兒,二叔公沒耐心了,沉著臉,不耐煩的對律師說“我看他是不會來了,你干脆先把遺囑宣布了。”
律師為難道“這恐怕不行,二爺您就不要讓我為難了,家主沒病倒時吩咐得很清楚,公布遺囑的時候他的所有血脈都要到場。”
二叔公鼻孔出氣,“簡直是浪費時間。”
說著又輕聲嘀咕一句“老了才想起來彌補,怕是人家不想要了。”
秦淵手指輕敲桌面,氣定閑情道“二叔公,既然是我外公的要求,不如我們再等等。”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起。
反正,永遠也等不到。
秦夫人見狀,眼角立馬濕潤,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開始控訴“可憐我爸爸都變成這樣了還在為他著想,他卻連聲爺爺都不愿意叫。不愿意叫就算了,怎么還耍脾氣呢,讓我們等這么久唉,太讓人失望了。”
二叔公最煩別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有點不想搭理他們,只道“人還沒死呢,你哭什么哭,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爸早點死”
秦夫人“”
秦夫人的眼淚一秒憋回,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二叔,您這不是冤枉我嗎,我哪有這樣想,我只是替我爸爸不值得。”
她擦了擦還未干的淚痕,嗓音凄涼道“我爸也不是不想找他們,這不是找不到嗎,所以才晚了這些年。現在找到了,不是在補償了,甚至連宣布遺囑都要他在場。”
二叔公不參與秦家的事,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聽到秦夫人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雖然他這位異母大哥不是個東西,但親爺爺都要死了,親孫子卻不來看一眼的確不大好。
人都沒見到,他就已經對陸時燃生產了一點不滿。
肯定是個沒教養的小屁孩,居然敢讓他等這么久,不知道他的時間很寶貴嗎
他又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問“怎么不見秦宣”
整個秦家也就秦宣能讓他多看一眼,畢竟是秦家小輩唯一的女孩,小時候長得又可愛。
“這個嗎”
秦夫人表情微僵,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女兒做了壞事。
她幾乎沒有猶豫的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推給喬蘊。
順便想借此暗示家族里的人,這叫喬蘊的不是啥好東西,一定不能讓秦淵真的娶她做主母。
于是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聊起來,“二叔你不知道,宣兒她被人害慘了”
什么有一個叫做喬蘊的小姑娘,插足秦宣的感情,還處處找秦宣麻煩。
秦宣被逼急了,一時沖動就做了很沖動的事,觸犯華國的法律被關起來了。
她都低聲下氣的去求他們原諒,對方還不依不饒,一定要讓她的女兒坐牢
“對了,這個叫做喬蘊的人是陸家的小姐我外甥的堂妹,因為這層關系,我爸怕惹我外甥不高興,就”
秦夫人欲言又止,深深地嘆了口氣“就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二叔公頓時正義感爆棚,對這個從未謀面的喬蘊,產生了厭惡感“插足別人感情實在可恥小小年紀不學好,何以做國家棟梁,將來長大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秦夫人煽風點火“就是,她還同時勾引了盛喬的裴堯,仗著自己有人撐腰,就當眾給我難堪。”
秦淵瞥了一眼使勁詆毀陸家所有人的母親,又收回目光。
他知道母親最近憋火,讓她撒撒氣,倒也沒什么。
“簡直是道德敗壞”二叔公三觀被震驚了,能勾搭到裴堯身上,這小女娃的手段肯定非常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