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安靜地看著蘇綿,嗓音軟軟地開口問:“什么事?”
被這樣信任般地望著,蘇綿喉嚨堵了堵,出口的話突然拐了個彎:“你和厲先生的關系真不錯。”
說完這話,她自己反而尷尬了,這不是廢話嗎,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他們關系很好。
喬蘊誠實點頭:“嗯,很好的,他對我很好。”
喬蘊說這話的時候,明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蘇綿卻詭異地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點溫柔的情緒。
她瞬間因為這個想法,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錯覺,絕對是她的錯覺。
她這個女兒一直喜怒不形于色,怎么可能會出現溫柔這種情緒?
蘇綿使勁地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喬蘊總覺得蘇綿怪怪的,免不了關心的詢問:“怎么了嗎?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蘇綿連忙否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態,有些話莫名地就問不出口,思考再三,她問道:“厲先生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
喬蘊不明白蘇綿為什么要這樣問,倒是想起她和厲寒洲相處的點點滴滴,她抿了抿唇,嘴角似乎往上彎了一下:“嗯,很重要的。”
以前是身為朋友的重要,現在不一樣了。
蘇綿深呼吸一口氣,強顏歡笑到:“行了,媽媽知道了。”
喬蘊:???知道什么?
蘇綿卻沒再說,只是溫柔地揉揉喬蘊的腦袋,嗓音含笑道:“你先上樓吧。”
“嗯。”喬蘊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就上樓了。
蘇綿望著寶貝女兒的身影,不斷地在心里做建設,等喬喬過了生日就十九歲了,再過幾年便到了適婚的年紀,到時候也是要找人家的,早點找和晚點找都是一樣。
而且厲寒洲的人品的確不錯,對待他們彬彬有禮,對喬喬又好的沒話說,況且按照他的背景,不止不會給喬喬添麻煩,反而會成為助力。
和喬蘊的幾個哥哥不同,蘇綿身為母親是希望未來喬蘊可以成立自己的小家庭,擁有正常人的幸福,雖然這時間比她想象得還要早。
想是這樣想,蘇綿抱著價值不菲的花瓶的手指不知不覺中不斷用力,力氣大到似乎要把花瓶捏碎了。
陸睿收拾好餐具,從小廚房出來,就見到蘇綿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奇怪道:“剛不是還好好的,現在這是怎么了?”
蘇綿現在看陸睿,儼然像在看一個大傻逼,她怒其不爭般的說:“就是你惹我了?”
陸睿一頭霧水,他咋了?
蘇綿嘖了一聲,嫌棄道:“你這榆木腦袋,我要你何用,今天晚上不準上床,你給我睡客房去。”
莫名其妙就被趕出房間的陸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啥?
他大為失色:“老婆,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吧?”
“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蘇綿伸出手指了指他的眼睛,郁悶得磨牙:“我差點就被你帶歪了,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遇到這種事這么遲鈍。”
陸睿覺得自己太冤了,望著怒沖沖上樓的妻子,他伸出一只手,做挽留狀:“好歹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
…
隔天。
喬蘊洗漱完畢下樓后,就收獲了一個無精打采的陸睿,她愣了愣,便開口詢問:“沒睡好嗎?”
陸睿嘆氣一聲,高深莫測道:“不是,人到中年總是要經歷這種事。”